,宝珠还要时时谦卑,怂着性子退让,倒真的是白白投生在武将家中。所以让故交长安府尹法办庞氏,这才是一石二鸟的法子,庞氏弄巫蛊不是流放就是斩首,染上巫蛊的罪责,子子孙孙都不得入皇亲,到时庞氏才是真正心疼后悔的时候。 庞氏看到宝珠这般决绝,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直接朝着自家老太太求救去了,“我…………我委屈……” 庞氏抹着眼泪,还没走出两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惊慌地抬眼望着陆家老太太,“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蛊虫,我只是让丫鬟吓唬吓唬那刁蛮婆子……” 庞氏早年嫁入府中,伺候得陆老太太舒舒服服的,如今陆老太太年纪大了,只管听庞氏的,不管庞氏说的对还是错,只要是从庞氏嘴里出来,陆老太太总是信的。 “有些事,不能乱讲,尤其是这等关乎生死的。”陆家老太太叹了口气,朝着黄氏道:“你性子和稳,如今你家儿媳妇这般冲动不分青红皂白,你怎么也拎不清,若是真的折腾了你大嫂,你以为陆凯那小子会轻易放过你,如此脑筋不转弯儿,也难怪他宠何姨娘。” 听到了陆老太太的话,黄氏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盯着陆老太太,半晌又摇摇头,转身朝着宝珠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内耗,让旁的外人看笑话,宝珠你让让你大婶母。” 这话一出,就被宝珠嘲讽,回绝了,“若是没做,我自然会让她,如今她用巫蛊害我的人,不就是仗着老太太的声势?!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黄氏为难地看着陆老太太,陆老太太却抽了抽嘴角,其实她根本就怀疑黄氏是不敢招惹程宝珠,才故意做出这等为难的模样,来刺自己,“你们可真是好婆媳,我这个外家人倒成了恶人了?!”虽说陆老太太没有黑脸,也没有动手,但是言语间已经和黄氏渐生嫌隙,关系也更不如前。 陆老太太挑起拐棍,朝着陆凯的园子声色俱厉去了,黄氏不管,自然还有旁人,尤其是陆凯这等注重门第的,自然不会由着儿媳妇乱来。 ☆、受伤 黄氏看陆家老太太拄着拐棍哆哆嗦嗦的往陆凯那里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相处越长,她越觉得和宝珠性格差异越明显,饶是一家人,触及了利益,也会在台上跳起来。 程宝珠睨了黄氏一眼,也皱眉转过头去,黄氏总是重视家族,这才弄得一个堂亲的关系都能在府里跳脚,如今她不会再讲究什么家族,尤其是这等专门找家人亲戚下手的,更不会轻饶。 庞氏看黄氏和宝珠似乎闹了别扭,不由得勾唇一笑,原本经了这事儿她是收着胆子不惹事儿的,但是看着陆老太太那气势汹汹、势在必得的样子,倒是觉得这事儿有所倚仗了。 只是当着黄氏的面儿,还是装作心中感激,道:“弟妹,我这做堂嫂的知道你在府里为难,也不敢有旁的心思来给你添麻烦!只求弟妹原谅堂嫂的莽撞,不恭之罪!” 黄氏叹了口气,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庞氏看着黄氏的背影,直接转身去了西园子,自己吩咐丫头是针对程宝珠,却被一个婆子给挡了,只是这事儿不能留下证据。她急匆匆地进了柴房,只见那丫头垂头丧脑的蜷缩在角落里,见庞氏进门,忙哭着跪过来,一把便捞了她的裙尾,着急道:“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是为了您才捣弄那些蛊虫……” 听她这般讲话,庞氏转着扳指的手突然一顿,随后垂首睨了她一眼,道:“现在我们府里和就陆家已经闹僵,若我着急为你洗刷冤屈,倒是显得欲盖弥彰,这样你先把蛊虫全部处理掉,剩下的大事化小,我会为你收拾。” 那丫环曾在西域学过茅山术,后来流落街头,被庞氏收了后就一直为庞氏做事,用茅山术和蛊虫害了许多府里的人。 庞氏早就忌惮她,如今她销毁蛊虫,庞氏无了后顾之忧,自然不择手段差人将她杖毙,充当替罪羊。 原本看守房间的是宝珠的两个丫头,庞氏设计将她们全部调走,随后便进了宝珠的房间,看到孔雀羽线缝制的羽衣,便打开上面的系带随意试穿了几下,看到袖口上坠着的红宝石流苏,便抬袖将那流苏靠在一旁的香炉上给点燃。 守门的丫头们回来,闻到烟味儿忙跑进来,只见宝珠最喜欢的孔雀羽缝制的衣袖被烧成了沫沫。 看到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那些丫头忽然吓得脸色旁白,手脚也发抖,手一下一下地捶着雕花窗户,这孔雀羽衣是过阵子给皇后贺寿辰要穿的,如今这衣裳被烧成这般丑样子,赶工又赶不出来,到时主子一定会为难出丑。 丫头脸色煞白地跑到宝珠这里,把孔雀羽衣的事儿说完,紧张畏惧的差点儿把胃酸给吐出来。 宝珠进房,看到孔雀羽衣的袖子被烧的参差不齐,上面的红宝石也被香炉里的灰弄得很脏,裙尾处还被剪刀剪了几个破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