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楦开口说不要了。 霍云深把空杯子放回原地,站在床边看着楚楦,是那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看得楚楦浑身不自在,心里边发毛。 他就低下头,无所事事,也不想说话。 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鬼奴在外面说:“楚楦先生,你起来了吗?” 楚楦闻言,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起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拂绡大人问你,还做晚饭吗?”鬼奴在门外踌躇,不敢推门,但是里面的人总不出来。 跟那鬼在里面一待就五个小时,真是好眠,鬼奴一边想一边心里边泛着酸。 “做,我一会儿就去厨房。”楚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了,怪不得人家来催做饭。他对霍云深说,“我出去做饭。”就站起来出了客房。 霍云深施施然跟上,离他七八步远,不走快也不走慢。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楚楦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心里边没着落,只觉得老先生说得对,恋爱是件磨磨唧唧的事情。 来到厨房,发现厨房里边添了很多新鲜的食材,而且还有鬼奴打下手。 楚楦伸了个懒腰,笑着对那名洗菜的鬼奴说:“你们拂绡大人喜欢吃什么菜?” 鬼奴去瞄门口正在走进来的霍云深,也对楚楦回以笑容:“大人他不挑食,中午做的那些就不错。” “嗯,那几道都是我的拿手菜。”楚楦看了眼走进门的霍云深,不咸不淡地说:“我媳妇以前最爱吃的。” 他看见那鬼抬脚跨过门槛,差点儿没走稳。 “今日里听先生说过两次自己的媳妇,是个怎么样的人呢?”鬼奴洗菜的动作慢了下来,满心里正在猜测,楚楦是否很爱自己的妻子。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说不清楚,也许他自己才知道。”楚楦挽起袖子,转过身背着霍云深,开始忙活。 对于他的视而不见,霍云深表情平静,坐在今天吃饭的地方,静静地等着。 鬼奴看见楚楦对霍云深爱理不理,心里活络起来。他端着一盆蘑菇和一把剪刀,拿过去放到霍云深面前:“闲着也是闲着,你也帮帮先生的忙。” “先生是你叫的吗?”一直没有发作这个鬼奴,眼下撞到自己跟前来,霍云深冷冷地一瞥,眼光像要吃人。 “你……”鬼奴猝不及防,一时非常错愕。 他知道有些鬼自命不凡,以为搭上人类就高高在上了。可是鬼奴也自命跟别的鬼不同,自己可是拂绡府上的,跟别的鬼能一样吗? 霍云深来这么一句,倒叫他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怎么了?”楚楦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询问。 对峙的两只鬼,一只满脸委屈,一只冷若冰霜,谁欺负谁似乎一目了然。 “楚楦先生,我只是叫他帮忙剪香菇,他却对我说,我不配叫先生二字……这是什么道理……”鬼奴满眼无奈地看着楚楦,这次是完全自己着理。 楚楦听了脸色凝滞,他去看霍云深,而对方依旧那副模样,不解释也不理会。楚楦深知霍云深对自己有种变态的占有欲,并不敢安慰鬼奴,他对鬼奴说:“我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同时拿走桌面的香菇:“这个我来做就好了,厨房的事很简单,其实一个人就可以。” “先生……”鬼奴不甘心,就这样完了? “对了,请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媳妇喜欢喊我先生,旁的人这么喊他会生气。”楚楦解释完,回头剪香菇去了。 鬼奴仔细想了想,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霍云深,他的嘴巴张了又合。 就跟大白天照了镜子似的,惊讶得不得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