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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几兄弟吃得肚皮鼓鼓的,不想动,算着下一次考试啥时候,可得更努力才行。

    第二天,生产队的人全体出动,掰玉米棒子的掰玉米棒子,撕玉米的撕玉米,搓玉米粒的搓玉米粒,人人都有活儿,分工明确,陆德文分到的是挑箩筐,陆明文和陆建勋负责将社员挑回来的玉米棒子撕开叶晒着,晒干水分搓玉米粒的人才会轻松,兄弟两没闲着,边干活边考对方题,从语文到数学,积极得很。

    两人声音压得低,而且尽量不和知青房的扎堆,以免暴露自己扫盲的程度,所以身边的社员还真听不懂两人嘀嘀咕咕些什么,大抵明白在扫盲就是了。

    二年级的课本比一年级复杂,有古诗,有课文,数学则有九九乘法表,薛花花将乘法表写在堂屋的墙壁上,饭后教大家,都认识字,其实用不着她教,陆德文他们会自己看。

    乘法和加法不同,加法的话会数数就行,乘法只能靠死记硬背,全家又开始了拼命背书的功能,于是保管室外的院坝里,社员们时不时听到兄弟两冒出许多数字,比如2918咯,3515咯,数字间没什么联系,听得大家莫名奇妙,而稍微让大家明白的是,陆德文他们开始背古诗了,陆德文挑着两箩筐玉米棒子,边走边背诗,背着背着有时忘了,蹭蹭蹭的跑去地里问知青,知青告诉他后又接着背。

    和孙桂仙嘴里念的锄禾日当午不同,人家背的是床前明月光,什么什么霜来着,听说是古代特别有名的诗人写的,比写锄禾日当午的诗人有名多了,薛花花就是薛花花,哪怕学诗都是捡最厉害的学。

    薛花花教他们背诗不仅仅是简单的背诗,还教他们领会其中的意思,会背还要会写,这时候,先学笔画的优势就出来了,哪怕再陌生的字,多写几遍就能记住个大概,干活的时候再数着笔画,写的时候心里默念一遍,写出来的字就错不了多少。

    孙桂仙知道陆德文他们学了很厉害的诗后,心里的担忧总算少了很多,她本来是掰玉米棒子的活,为此专门和人换成撕玉米棒子叶,守着陆明文和陆建勋,偷偷听他们背诗,可是,让她忧心的事,陆明文和陆建勋反反复复就背一首诗,还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压根没有学习新诗的打算。

    那可不行,陆家人一天五首诗,她在陆家都学会了好多首,陆明文他们进度真的太慢了,提醒陆明文抓紧点呗,人家压根不着急,说薛花花教什么他们学什么,一切听薛花花指挥。

    孙桂仙又着急了,想着薛花花聊聊进度的事儿,可是天儿不好,时不时来场阵雨,弄得她们手忙脚乱,几天下来,所有人累得散了架似的,孙桂仙同样如此,每天累得只想睡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玉米杆高,围得人热烘烘的,掰玉米棒子的人累得衣服从早到晚没有干过,在保管室撕玉米棒子页的社员同样如此,人人搬着小板凳在太阳下晒着干活,刚开始几天还有精神聊天,慢慢的,所有人话都少了,因为白天干完生产队的活,晚上还要连夜把自留地的玉米棒子掰回来,掰回来晒干后得搓,家家户户都是夜以继日的干活。

    如此一来,陆明文和陆建勋的就显得有些突兀,不像树上的蝉鸣鸟叫一阵一阵的,两人是从早说到哪儿,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口水。

    而且两人说话就说话,手里的速度半点不比别人慢,看着黑了瘦了,精气神却十分好,陆建国巡视时,狠狠夸奖两人年轻有朝气,丰收是喜事,接下来还得收稻谷,大家得打起精神多跟二人学习。

    撕几天玉米棒子叶下来,好多人手都是肿的,尤其两个大拇指,严重点的指甲都黑了,没办法,趁着太阳好,得把玉米粒晒干,否则收稻谷的时候院坝不够,粮食受潮发霉就不能吃了。

    在整个生产队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秋收的时候,孙家村生产队发生了件事,孙永昌挑箩筐的时候晕倒了,傍晚孙永昌媳妇也晕倒在地里,孙成功跟赵武斌干了一架,要把赵武斌和孙宝琴撵出去,孙家乱成一锅粥,赵武斌要孙队长定公道呢。

    照理说,每个生产队都在忙,都没时间到处八卦哪儿发生了新鲜事,这件事传不到仁安村生产队,偏偏仁安村有个拧着劲儿要拿到先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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