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的安稳,什么也不想,不用想梅舒毓,因为她看到了,他受了重伤,状态不太好,但有秋月在,他死不了,围在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挂了彩,伤了个七七八八,但似乎也还好。云迟的身子清瘦,但是不觉得硌骨头,十分的温暖,他行走的快,但脚步平稳。 她想着堂堂太子呢,能为她做的事儿,他一样没少做,恨不得都要亲力亲为。 她想着想着,实在是疲累,不自觉地睡着了。 秋月跟在花颜身后,见花颜睡着,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衣裳,对云迟轻声说,“殿下稍等,小姐睡着了,免得染了寒气,奴婢给她身上搭一件衣服,您再走。” 云迟立即停住了脚步。 秋月给花颜搭了一件衣裳,花颜一动不动地睡着。 云迟微微偏头瞅了一眼,见花颜的头紧贴着他的背,手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却紧紧的,他容色一暖,又快步地走了起来。 有早先花颜指明的方向,秋月拿着罗盘,一行人一路向西。 迷障林内不止浓雾弥漫,果然有许多的毒虫,但因为众人都服用了秋月给的避毒丹,所以,毒虫靠近之后,又远远地避开。 三十里路,一个时辰,申时,云迟等人便到了梅舒毓所在之地。 前方传来梅舒毓警惕的低喝声,“什么人?” 云迟听到梅舒毓的声音,心想着果然是正好三十里,花颜的卜算之卦,实在是匪夷所思得惊人,他脚步顿住,沉声说,“是我。” 梅舒毓惊诧,“太子表兄?” 云迟“嗯”了一声,饶是他目力极好,但这里浓雾太重,依旧看不到前面的梅舒毓,但他知道,他距离梅舒毓不过百步。 梅舒毓听到这声确定的声音大喜,“太子表兄,真的是你?”话落,他似乎要挣扎着站起来,但用力过猛,似乎又摔了回去,痛呼了一声。 云迟沉声道,“你待着别动。” 梅舒毓呲着牙痛苦又高兴地说,“儿郎们,是太子殿下救我们来了,赶紧的,都起来。” 随着他声音落,似乎有人陆陆续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能爬起来的,由人搀扶着起来。 云影开路,云迟抬步,走向梅舒毓。 百米不过片刻,云迟便看清了梅舒毓所在的位置,他躺在树下,浑身是血,半边脸青紫,显然是中了毒,他目光又扫向其他人,士兵们大多数也与他一般,身上带着伤,脸色青紫,看到他都是一脸惊喜,没想到太子殿下亲自进了迷障林找到了他们。 有人扶着梅舒毓站了起来,他歪歪晃晃的想走向云迟,这是也看清了云迟背了一个人,愣了愣说,“太子表兄,你背的是……” “先都坐下,让秋月给你们看诊。”云迟摆手,将花颜从后背抱到了身前,择了一处坐下,说,“是花颜。” 梅舒毓睁大了眼睛,呐呐半晌,立即惊问,“她怎么了?” 云迟简洁地说,“为了找你,受了伤。” 梅舒毓还想再问,秋月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对他伸出手,“毓二公子,请脉。” 梅舒毓住了口,费力将手臂伸给他。 秋月为梅舒毓把脉,然后皱着眉说,“伤势太重,中毒已然不轻。”说完,她伸手入怀,拿出玉瓶,倒出一颗药递给梅舒毓,“二公子先吃下这个。” 梅舒毓伸手接过,张口吞下,对秋月说,“劳烦姑娘,我这些兄弟们,你给看看。” 秋月自然不必梅舒毓说,转身给受伤中毒的士兵把脉,一连给几个人请脉之后,对云迟说,“太子殿下,我身上带的药不够,这么多人,中毒都不清,若是让他们自己行走,怕是走不出这迷障林,唯一的办法,就是就地取材,这迷障林内有毒虫,自然也有相应的药材解毒,可是时间上,怕是要耽搁了。” 云迟计算了一下时间,花颜带着他们来到这里,比预料的时间早了几个时辰,再加上她给安十七的期限是多拖住荆吉安一日,话落,他问,“三个时辰可够?” 秋月扫了一眼四周的受伤中毒的士兵,看向梅舒毓,“这就要问毓二公子如今还有多少人了。” 梅舒毓面色一痛,对云迟愧疚地说,“太子表兄,我带了三万人马,如今只剩下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