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七暗松了一口气,云迟不闯入极好,他若是硬闯,他和花离自然拦不住。 秋月听到了云迟的声音,看着花灼,小声说,“公子,太子殿下得到消息来了。” 花灼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得到的消息倒挺快,对妹妹之事,确实上心。” 秋月点头,低声说,“太子殿下待小姐着实不错,奴婢看在眼里,觉得实在挑不出什么,当然自从小姐答应嫁给太子殿下后,待他也一样极好。” 花灼不再说话。 秋月看着他说,“小姐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就让太子殿下在外面等着吗?” 花灼看着昏迷的花颜,沉默片刻,抱起花颜,走出了思过堂。 秋月连忙跟上了他。 花灼抱着花颜出了思过堂后,便看到负手立在思过堂外的云迟,他停住脚步,眉目深深地看着云迟。 云迟在花灼踏出门口的第一时间盯住了他怀里的花颜,见花灼停住脚步,他上前了一步,问,“她怎么样?” 花灼淡声说,“吐血后昏迷不醒。” 云迟面色微变,嗓音低沉地说,“上一次她犯癔症,虽然也吐了血,但并未昏迷,很快就被我喊醒了,如今怎么会昏迷了?” 花灼眸光动了动,对他说,“你将她带回花颜苑吧!多喊她两声,兴许很快也会醒来。” 云迟连忙伸手从他怀中接过花颜,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软软的,但却透着十分的凉意,像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一般,他顿时问,“她的身体为何这么冷?” 秋月在一旁说,“小姐每次犯癔症,都会浑身冰冷,轻的时候,不太严重,这一次犯的十分重,是以极冰。” 云迟抿唇,盯着花灼,“今日她如何犯了癔症?因怕蟑螂?” 花灼淡声说,“给列祖列宗上香时,癔症便突然发作了。”话落,他不欲多说,“太子殿下带她回花颜苑吧!”说完,他转身又走回了思过堂内。 随着花灼折返进去,思过堂的门重新关上。 云迟看向秋月。 秋月还处在早先从花灼口中听闻只言片语的信息而震惊中,他见云迟看来,她镇定地说,“小姐近来癔症发作得频繁,两个月一次,从未有过,太子殿下先带小姐回去吧!我去信问问师傅,是否该换别的药了。” 云迟颔首,抱着花颜回了花颜苑,暗想着他本来还在想着如何在回京时让花灼答应也将她一并带走,待大婚前再回花家待嫁,可是如今还没想到法子,她便发作了癔症,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秋月在云迟离开后,又折进了思过堂内。 花灼已经站在桌前,动手磨墨,似乎准备抄经书。 秋月关上思过堂的门,低声喊了一声,“公子!” 花灼“嗯”了一声,抬眼看了她一眼,眉目温和,“把血迹清扫了,陪我在这里抄经书吧!” 秋月见花灼显然心情不好,点点头,清扫收拾干净了地上的血迹,便挽起袖子帮花灼磨墨。 花灼提笔,抄写经文,笔锋力透纸背。 秋月安静地磨着墨,也不打扰他,暗想着无论是小姐,还是公子,很多时候,都喜欢把心事儿藏起来,没人能懂,哪怕自小陪着他们一起长大的她,也是只懂了他们让她懂的,一知半解。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幸运,一直陪在花颜身边幸运,如今陪着花灼磨墨也幸运。 花灼足足抄了十页经文,才撂下笔,负手站在桌前,看着抄完的经文说,“今年的三月初三过了。” 秋月见他不写了,也停止了磨墨,看着他问,“公子说的是小姐的生辰吗?” 花灼“嗯”了一声,轻叹,“前年妹妹生辰之日,我为她补过一卦,卦象不显。今年生辰时,她不在我身边,我观天象,也只看出她姻缘有一劫,我在想着,下一个生辰之日,若是再为她补一卦,不知可否显了卦象。” 秋月立即说,“前年公子为小姐补那一卦,半年都不能动用功力,极其伤身,好不容易将身体补了回来,还是不要再轻易给小姐卜卦了,小姐既是应天命而来,自然会有她的命数。” 花灼伸手扶额,深深地叹气,“我不放心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