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让你真正地见识临安风貌。” 云迟含笑点头,“好!” 于是,花颜便带着云迟出了城,向灵湖走去。 傍晚的街道上,家家门前已经掌了灯,将街道照得十分明亮,但这还不算亮,出了城后,走出三里地,来到灵湖河畔,云迟才真正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明亮。 整个灵湖江畔,一排排的画舫湖船,依次排列,船头的桅杆上都镶嵌着夜明珠,一字排开的湖船将整个灵湖照得如同白日。 放眼望去,整个灵湖看尽眼底。 有轻纱薄裙脂粉钗环莺歌燕舞的美人红袖招展,有对酒当歌迎风品茶的风流才子吟诗作赋,有杂技杂耍班子展示十八般令人惊叹的绝技…… 入目所及处,一片繁华,互不干扰,却又相得益彰。 花颜笑着抬步走向一处美人莺歌燕舞的画舫,云迟见此,伸手拽住她,“这么多的画舫,你怎么偏偏往那里走?” 花颜回头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乐不可支,“哎呦,我的太子殿下,你不会没进过这种画舫,连踏上去也不敢吧?” 云迟见她笑得花枝招展,笠帽轻纱被风吹起,容色比灵湖的湖光还要美三分,伸手握住她的手,气笑说,“你这喜欢美人的性子,既让人恼不得,又让人无可奈何。” 花颜笑得欢畅,反手拉住他的手,“走啦!带你见识见识。” 云迟无奈,只能被她拉着上了那处画舫。 船头迎客的主事人见到二人,目光流连片刻,眉开眼笑地将二人请了进去。 这处画舫很大,很是宽敞,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二人走进来,不少人的目光都向二人聚来。 花颜拉着云迟,择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带着笑意地说,“但凡好菜,都摆上来,好茶,也端上来。我哥哥喜欢听《灵湖醉月》,让媚儿姑娘也过来唱一曲。” 云迟偏头瞅花颜,没言声。 画舫的主事人是个风韵美人,看着二人,笑着点头说,“公子既然喜欢风月曲调,《灵湖醉月》虽好,却也是老的调子了,不如就听听媚儿姑娘新谱的曲子《红粉香笺》,这个更有韵味。” 花颜笑吟吟地说,“那就两个都唱,比较一番。” 主事人笑着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有姑娘端来上好的青碧茶,衣袂带着脂粉香,素手分茶洗茶,动作柔美。 云迟忽然伸手将花颜拽起来,“你来!”话落,对那姑娘说,“这里不用侍候,你下去吧!” 那姑娘一怔,似乎没遇到这样的客人。 花颜低笑,对那姑娘摆手。 那姑娘退了下去。 花颜接手了姑娘的活,随意地摆弄着茶具,看着她漫不经心,但不出片刻,袅袅茶香挡都挡不住地飘散在了整个船舱里。 云迟微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便知道你一定沏得一手好茶。” 花颜偏头隔着轻纱嗔了他一眼,“明明我也可以坐在这里享受,偏偏被你拉出来干活。”话落,又笑起来,“不过得你一句夸奖倒也值了。” 云迟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唇齿留香,当真是觉得,任何事情,除非花颜不做,只要做,就会做得最好,谁也难及。 隔桌的一位年轻公子忽然站起身,来到这边桌前,拱手见礼,“在下闻得这位姑娘沏茶手艺了得,茶香四溢,在下也是爱茶之人,可否厚颜讨得一杯喝?” 云迟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这人。 花颜也抬头,只见这人十分年轻,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墨韵坊的锦绣衣锦,足登着金香阁的缎面薄靴,样貌极好,清俊秀气,眉眼温和,带着善意。腰间系着一个香囊,香囊里飘出丝丝安神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