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云迟走到哪里了?如今在车上做什么? 直到采青见她神色定在一处好半天不动,生怕她是又犯了癔症喊她,她才回过神,看着采青紧张发白的脸笑着问,“怎么了?脸都白了。” 采青拍拍胸口,“太子妃,您吓死奴婢了。你半天不动弹一下,奴婢以为您又……” 花颜恍然,笑着摇头,“没有,我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采青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您在想殿下吗?” 花颜笑着点头,“是啊,想他在做什么。” 采青抿着嘴笑,“殿下没准也正在想您呢,奴婢以前从来没有从殿下的脸上看过太多情绪,自从与您在一起,殿下容色生动了极多,昨日,对奴婢嘱咐了很多话,让奴婢一定仔细照看您,不得马虎。” 花颜好笑,想起与云迟每日相处,心里暖了暖,面上也暖了暖,对采青说,“罢了,不读书了,你去磨墨,我给他写信。” 采青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笑着点头,立马放下书卷去了桌前。 花颜推开被子坐起身,下了床榻,提笔给云迟写信。 她虽然的确是在想他,但提笔也写不出一个想字,便将苏家兄弟和程家兄妹上门求见,她与花灼一同见了苏家兄弟之事说了,然后,想了想,又提了苏子斩会随天不绝来临安之事。 这两件事情写完,她没什么可说的了,便住了笔,用蜡封了信函,递给了采青。 采青笑着拿去找人传信了,暗想着不出两个时辰,这封信就能到太子殿下手中,殿下估计会很高兴很高兴。 花颜写完信,终于犯了困意,躺回床上,这一次很快就睡了。 云迟一日行出临安三百里,在傍晚时,收到了信使传到他手中的花颜的书信。他愣了愣,连忙打开信函,看过之后,果然如采青猜测,十分高兴愉悦。 这一日除了赶路外,他便不停地想她,想她在家做什么,想她是否也在想她,收到她的书信,他的确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欢喜。 花颜就是花颜,她从来不是扭捏造作的女子,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她待人真诚,对谁好,确实是掏心掏肺,入了她心的人,便会感受到她的极好。 他拿着信函反复地看了几遍,字里行间没见她说一个想字,但这么快就给他写了第一封信,可见是想他的。 他弯着嘴角,提笔给花颜回信。 信中提了北地苏家与程家,如花灼和花颜闲谈时说的一般,他提到苏家一直以来还好,子孙不怎么生事儿,族中有很多有出息的子弟,若是与程家走得不那么近,也许大有可用之处。 又说武威候发现了苏子斩不在京城,正派出人四下找他,他对他不住,让她见了他后告知于他,若是他不想再回京城,他可以代他处理了武威候府之事,还他个不受候府干涉的自由身。 信函的末尾又写他极想她,刚离开临安,便已经相思入骨了。 写完信后,云迟也用蜡封了,命云影交给信使,送去了临安。 花颜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早,晚饭都没吃,早上醒来,睁开眼睛,便习惯性地看向身边,然后,恍然地想起云迟已经离开了,不由叹了口气。 人才离开,她已经开始极其想念了,不过一日而已,往后时日还多,可怎么混? 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没精打采地待了片刻,才缓缓起身,披衣下了床。 采青听到动静,在外清脆地问,“太子妃,您醒了吗?” 花颜“嗯”了一声。 采青推门而入,神清气爽,手里拿了一封信,笑着说,“昨日深夜,殿下的信函便到了,奴婢见您睡得熟,便没喊醒您。” 花颜立即伸手接过信函,打开,正是云迟来信。她一目十行地读完信函,又反复地读了两遍,捏着信笺笑弯了眉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