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绽开笑容,快走了两步,迎上敬国公夫人,笑着先见礼,“夫人。” 敬国公夫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拖住她下摆的身子,“使不得使不得。” 花颜浅笑,顺着敬国公夫人的手直起身,笑着说,“一是给夫人赔礼,上一次来京时,拖了夫人下水,造成了国公和夫人的困扰,实在对不住,二是我本是小辈,拜见长辈是应该的。” 敬国公夫人握住她的手,笑的如花一般,“哪里的话,你上一次来京,我便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虽当时吓坏我了,但也不至于吓得怕了。后来听闻你和凌儿八拜结交,我欢喜得很,我一直就想要一个女儿,如今终于就得偿所愿了。” 花颜趁机改口,“夫人若是喜欢,我以后就喊您干娘?” 敬国公夫人喜不自禁,“好好好,就喊我这个,我爱听。” 花颜笑着喊她,“干娘。” 敬国公夫人激动地“哎”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我生了凌儿后,就盼着有一个女儿,奈何一直没再怀上,真应了敬国公府的魔咒了,三代单传,传到凌儿这一代,还是只他一颗独苗。” 花颜笑着说,“以后大哥娶了妻子,让他给您生一堆孙子孙女。” 敬国公夫人爱听这话,眼眶的湿潮散去,笑着说,“嗯,就让他生一堆。” 花颜想象陆之凌养一堆儿女围着他转地闹腾他跟敬国公一样头疼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敬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一边向内院走去,一边与她介绍府内景色,同时也说些陆之凌从小到大让她印象深刻的有趣的事儿,听得花颜每每发笑。 敬国公府人丁稀薄,一路走来,侍候的下人也见不到多少,偌大的敬国公府,颇有些空旷。 敬国公夫人带着花颜来到花厅,二人便就着陆之凌闲聊起来。 敬国公夫人说了些陆之凌不少的笑话后,开始埋怨起来,“这个死小子,从去了西南境地后,只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就是太子殿下捎回来的那一封,言简意赅,似让他多写一个字都不乐意,之后就再没只言片语了。” 花颜眨眨眼睛,想着陆之凌昨日夹在奏折里给她写的那一封厚厚的信,絮絮叨叨的,足足写了好几张信纸,她咳嗽一声,这事儿自然得瞒着,不能让敬国公夫人知道,只能笑着说,“大哥在西南境地驻守百万兵马,每日训练兵士,繁忙得很,过一段时间,西南彻底安宁平静下来,他大约就能抽出时间了。” 敬国公夫人拍拍花颜的手,笑着说,“颜儿不用给他说好话,他就是个小混账,他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难得你不嫌弃他,愿意与他八拜结交,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就是懒得给家里写信,自小就恨不得脱离这个家。” 花颜笑着摇头,“大哥虽然不喜拘束,但也不是恨不得脱离这个家,大哥与我说过,待西南境地有人接手后,他就回来安心地在家待着,孝敬您和国公。” 敬国公夫人讶异,“他真这样说?这可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花颜笑着点头,肯定地说,“大哥真是这样说,西南一行,让他感悟良多。” 敬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好男儿志在四方,按理说,我和你干爹不该横加阻拦他的志向,但敬国公府只他一个男丁,这门楣他不担起来,还有谁能担起来呢,也是没法子。” 花颜笑道,“大哥愿意担起来的。” 敬国公夫人又拍拍她的手,悄声问,“太子殿下对你好不好?” 花颜大方地点头,“极好。” 敬国公仔细打量她眉眼,上一次在京城见她那一次,眉眼虽笑着,但十分淡,整个人都淡极了如风如云,如今这回一看,与上次大大地不同,提起云迟,秀美的脸上微染霞色,温柔温婉得与上次几乎看不出是一个人。 她笑起来,压低声音说,“极好就好,太子殿下从不近女色,一心娶你,费了许多心思,这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来说,极难得了。可以说,古往今来,十分少见。” 花颜诚然地点头,笑着说,“干娘说得是。”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敬国公府的点心做的香甜可口,与东宫的点心口味颇有些不同,酸酸甜甜的,十分符合花颜胃口,她多吃了几块,笑着夸赞点心好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