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瞥了花颜一眼,难得地没说话笑话她。 夏缘想了想说,“兆原县距离京城五百里地,如今已是两日夜过去了,太子殿下骑快马的话,应该在昨日就回到京城了才是。” “也是。”花颜点点头,“不知京城可安平?” “定然是安平的,没听到什么动静,想来没出事儿。”夏缘道,“你就别担心了,太子殿下离京时已安排妥当,子斩公子又回了京城。” 花颜看向云迟,“哥哥,要不然咱们去京城转一圈再回临安?从这里过去也不是太远,顶多三日路程。” 花灼闻言斜睨着她,“你确定?” 花颜扁了扁嘴,叹了口气,扭开头,闭上了眼睛,她不确定,自己这副身子,实在是弱不禁风的很,还是不要去京城给云迟添乱了。 花灼见她识时务,不再理他,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哥哥,你干嘛去?”花颜见花灼下了马车,又扭过头,出口问了一句。 “去找岳父聊天。”花灼丢回一句话。 花颜撇撇嘴,对夏缘问,“夏伯父喜欢哥哥的吧?” 夏缘脸微红,点点头,“是很喜欢他,说我有福气。” 花颜一猜就是,她的哥哥,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笑着伸手捏了捏夏缘的脸,“哥哥能娶你,也是他有福气,你们俩都有福气。” 夏缘嗔目,“你身子都软的跟面团了,手竟然还不老实。” 花颜笑了笑,撤回手,伸手抱住被子,嘟囔,“好无聊啊,嫂子给我说书听吧。” 夏缘看着她,“你不睡了?” “嗯,现在睡不着,不想睡。”花颜道。 夏缘点头,想了一个故事,给花颜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在花颜想云迟时,云迟果然已在前一日夜晚到了京城。 京城笼罩在一片银白中,京城的雪虽然不及北地的雪下得大,但也将天幕都下白了。京城在飘雪中一片静寂,云迟进了京城的地界后,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去了城外十里处的农庄,同时,命云影给苏子斩传了他消息,告知他已回京,城外相见。 苏子斩自从那日回了京城后,也并未现身,更未回武威侯府,而也是同样落居在了城外五里外的一处农庄。 他在暗中观察京中的动静和动向。 一连十日,京中并没有动静,朝中也无动静,宫里无动静,只东宫里每日传出诵经声。 苏子斩是个能忍的性子,所以,他沉得住气地等着,京中一切太平静,反而说明,这浑水和旋涡越深越大。 他一是等着云迟回来,二是等着背后之人忍不住动手,他在暗中能稳定朝局。 这一日夜晚,他没想到接到了云迟回京的消息,他当即有些惊讶,没想到云迟这么快就从北地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花颜如何了,于是,在收到传信时,连披风都没顾得披,便飞身上马去了云迟下榻的那处农庄见云迟。 云迟刚沐浴换衣,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见苏子斩匆匆而来。 苏子斩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花颜怎样了?可还好?你如今回京了,想必她还好。” 云迟见他一身风雪,衣裳虽厚,但没穿披风,想必寒风已打透了衣服,他吩咐小忠子,“吩咐厨房,给他熬一碗姜汤来。” 小忠子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斩盯着云迟,“快说。” 云迟知他关心花颜,也不隐瞒,示意他坐下身,将花颜身体状况与他简单地说了说,他虽说的简单,但苏子斩还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听出了惊险,他安静地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