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忧,虽然,灵力全无,内力也无,但也有一个最大的收获,增强了她的识海,扩大了一倍不止。 所以,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云迟看着花颜的笑,她由内而外透着轻松,让他的心也跟着轻松轻快,他蹲下身,握紧她的手,“早先大舅兄与我说你当日能冰寒千里的样子,我便一阵后怕,如今你身体与常人无异已是最大的福祉,做人不能太贪心,你身子好了,我就知足了。” 花颜微笑,“嗯,我也知足,这已经是云山的列祖列宗厚爱我了。” 云迟点头,“稍后我要去叩几个头。” 花颜笑看着他,“太子殿下是真命天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跪拜祖宗也是应该,但要看为什么而跪,你为了个女人而跪,列祖列宗会不会打你?骂你没出息?” 云迟浅笑,“应该不会,那日来时,我见你躺在吊床上,想要去碰你,便被打了,分毫没客气。可见在列祖列宗的心里,你比我受喜爱。” 花颜眨了眨眼睛,轻笑,对他道,“四百年前,我从出生后,祖父就将我带进了禁地,我每个月在这里待的日子比在花家待的日子要多的多,几乎是在这里长到了十四岁。” 云迟一怔,看着花颜。 花颜对他笑着道,“那时,我偷懒,不想自己修习进益,就每日琢磨着从列祖列宗们的牌位里夺灵气,所以,整日围着牌位转,但明明都是作古的人了,只剩下最后的刻入牌位的微薄的灵力,偏偏就是无论我怎么想法子想要,就是不给我。若非不能大逆不道,我当时恨不得把他们一把火烧了。” 云迟惊讶,随即哑然失笑,想着那时候的花颜,俏皮、灵动、活泼,她的性子是天生的,但想必后来踏出禁地,踏出临安,进入东宫皇宫,磨平了很多很多。 花颜又道,“可惜,我不虽明白祖父一片苦心,但是太倔强,后来不顾祖父反对,一意孤行,飞蛾扑火,糟蹋了祖父一片心,以至于,后来莫可奈何,无奈之下,也将这一处禁地封了隐匿了,让云舒没法子找到。” 云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见花颜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依旧轻松,没多少伤感之色,他终于明白了她对比以前,哪里有了不同,她是真的放下了。 他轻声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再想了。” “嗯。”花颜伸手入怀,拿出那一条红绸,递给他,“大婚时,就用它来系同心结。” 云迟伸手接过,笑容蔓开,“好。” 二人正说着话,身后又有一阵风飘来,是花灼的气息。 花颜抬眼看去,云迟也转过身,只见青影从远处的山峰处下来,转眼就到了近前,正是花灼。 花灼演习完最后一式,冲出了洞府,身法很快,转眼就来到了溪水边,他停住身形,先上上下下将花颜打量了一遍,对她道,“我给你把把脉。” 花颜对他伸出手,脑中想着的是他的哥哥为了她险些与她同葬在云雾山被冰封。有这样的哥哥,她是多少辈子修来的。 花灼蹲下身,伸手给花颜把脉,花颜的脉象虽有些弱,但却十分平和,他把了片刻,放下手,对她道,“与常人无异了,不说灵力,就是内力都没了。” 花颜点头,“感知比以前强了一倍不止。” 花灼讶异,颔首,一屁股坐下,对她松了口气道,“总归是好事儿,没丢了命。” 花颜笑起来,“是啊,能留着命气哥哥,真是好极了。” 花灼瞪了她一眼,“人刚好了,皮紧了。” 花颜对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花灼看着她鲜活的模样,终是忍不住露出笑意,对她问,“你如今没灵力,如何能开启禁地,我们必须赶紧出去,已经进来几日了,家里人怕是急白了头。” 花颜立即接话,“是啊,嫂子怕是哭瞎了眼睛。”话落,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烤鱼,用手掰了分成三份,一份给花灼,一份给云迟,一份自己拿了吃,边吃边说,“我是没法子用灵力接了这禁地的禁制了,但你们既然能进的来,也能出去。”话落,想起来了什么,问,“咦?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云迟将他以血引在花灼的帮助下开启了禁地之门之事说了。 花颜听罢,顿时恍然大悟地懂了,笑着道,“你我血脉相融,是这个理了。”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花灼哼了一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