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忍不住失笑。 云迟当没听见,“四十年前的龙檀香,二十年前的安息香,如今的沉香木。”话落,他看向花颜,“沉香木与金丝袖扣一同出现,而金丝袖扣依据书离所说十七八年前,那统领难道如今已中年?” 花颜摇头,“不,那统领年轻的很,我与他打照面时虽隔的距离颇远,但我敢肯定他很年轻。” 安书离道,“待我回府问问我娘,我那时年幼,我娘疼爱我,自幼不离身地带着我,我若是见过,她应该也见过。” 云迟点头。 几人又坐了片刻,见花颜似乎乏了,苏子斩蹙眉问,“你怎么这么容易犯困?”话落,看向天不绝,“她没好好吃药?” 天不绝想还吃个屁药,哼了一声,没说话。 花颜也不隐瞒他,“我大约是有了喜,才容易犯困。” 苏子斩一怔。 安书离也讶异地看着花颜。 云迟道,“还不能确诊是喜脉,只是有这个症状罢了,天不绝推测是。” 苏子斩冷声道,“既有了喜脉,当小心才是,这么大雪的天,你还跑去看什么凤凰木?吃饱了撑的吗?再有下次,我的血倒了也不给你喝。” 花颜对他吐吐舌头,不服气地说,“我总不能天天关在屋子里闷着,谁乐意喝你的破血。”话落,对他挥手,“你赶紧走,不想看见你了。” 苏子斩站起身,“小东西,走不走?” 小狐狸“唔”地一声,点头,从花颜怀里窜去了苏子斩怀里。 安书离也同时站起身,“有喜脉是好事儿,太子妃仔细养着吧,万事小心。” 花颜点头。 云迟吩咐福管家,“福伯,待本宫送他们出府。” 福管家应是,立即跟上了苏子斩和安书离。 二人离开后,安十六嘱咐了安十七一番,收拾行囊,当即离开了京城。天不绝也出了凤凰东苑。 方嬷嬷和采青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了云迟和花颜。 云迟将花颜抱在怀里,吻了吻她唇角,问,“看来让你待在东宫都不甚安全,今日我便吩咐人,带着天不绝将东宫上下查一遍。” “谁能想到啊。”花颜搂着云迟的脖子蹭了蹭,“这么多年,你就没去凤凰木下吗?想想都可怕得紧。” 云迟温声道,“去过,母后薨了之后,我便被皇祖母接去了宁和宫,那时尚且年幼,姨母便接手了母后未帮我建完的东宫,时常带着我过来看,那时,她喜欢在凤凰木下乘凉,我便一边读书一边陪着她,只不过我不曾去碰树干,未曾被它划破皮而已。” 花颜点头。 云迟又道,“后来,我十岁后搬进东宫,姨母也常来看我。”话落,他拿过花颜的手,摩挲着她纤细的手骨,避开划伤的指尖,“我的记忆里,竟然也不记得母后和姨母是否被它伤过。” 花颜道,“方嬷嬷是一直跟着母后吗?” 云迟摇头,“在我出生后,母后便将方嬷嬷给我了。跟随母后的老人,在她薨了之后,都殉葬了。” 花颜叹了口气,将云迟的脖子搂紧。 云迟也抱紧她,“当日,你豁出去性命救子斩,我恨怒吃味得紧,今日却是靠了他救了你。你说有因有果,果然没错。” 花颜“唔”了一声,软软地道,“不想说他。” 云迟低头看着她,见她眯着眼睛,如猫儿一般,想笑,“又困了吗?” 花颜点点头,“有点儿。” 云迟抱着她起身,回了卧房。 花颜躺在床上与云迟又说了两句话,便耐不住困意又睡着了。 云迟倚在枕边看着她,谁能想到那一株被人称赞的凤凰木有如此惊骇的毒性,这么多年,若他是个上树爬墙捣鸟蛋的贪玩东西,也许他早就没命了。 福管家刚送走了安书离和苏子斩,皇上近身侍候的小李子公公与周嬷嬷一起来了东宫,太子殿下当街纵马回宫之事传到了宫里,皇帝和太后也想到是花颜出了事儿,否则云迟不会如此,担心不已,连忙派了近身人来问。 福管家将人带去了凤凰东苑。 小忠子在外小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