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 苏子斩看了她一眼,吩咐,“你进去将她血污的衣裳换掉,清洁一番,别让她带着血腥味难受。” 玉漱应是,立即进了里屋。 苏子斩坐在画堂里,对青魂摆摆手,“下去吧!” 青魂退了出去。 玉漱给花颜收拾了一番,轻手轻脚地换下她身上血污的衣裳,用绢帕沾了温水,给她擦了染了血迹的地方,清洁之后,又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才出了房门。 牧禾按照天不绝早先给苏子斩开的药方子,端来了熬好的药。 苏子斩接过喝了。 牧禾见苏子斩喝完药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休息的打算,开口劝说,“公子,歇了吧!再熬下去,您的身体会熬不住的。” 苏子斩点点头,站起身,却没进里屋,对玉漱吩咐,“你去里屋歇着守着。”话落,又吩咐牧禾,“你守在外间,若是她醒来,立即喊我。” 玉漱立即应是。 牧禾愣了一下,也立即应是。 苏子斩转身出了房门,去了别处。 第九十九章 (二更) 这一日,云迟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心口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让他一时间连笔都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桌案上,污了一大片墨渍。 小忠子正侍候在一旁,见了面色大变,“殿下,您怎么了?” 云迟伸手捂住心口,只觉得这疼痛从心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钻心入骨,他一时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小忠子吓死了,立即对外喊,“快,来人,去喊神医!” 云影立即冲了进来,看了一眼云迟,面色大变,连忙去了。 不多时,天不绝匆匆而来,见到云迟白着脸捂着心口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给他把脉。须臾,他眉头皱起,“奇怪啊!” 小忠子立即问,“什么奇怪?” 天不绝看着云迟,“殿下,你是怎么个疼法?” 云迟摇摇头,这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但是又觉得十分熟悉,统共有过两次,第一次是花颜在北地出事儿,一次是花颜在从北地回到临安之后出事儿进入云山禁地之前,他捂着心口,脸色更白了。 天不绝见云迟不说话,皱眉道,“我诊殿下脉象,气血翻涌,奔流逆行,心绪十分不平,内腹伤势极重。但虽是如此,但却流于表象,又不像是殿下脉象……” 云迟身子晃了晃,喃喃地说,“一定是花颜……是她……” 天不绝恍然想起,太子殿下与花颜感同身受,她每逢出事儿,他都能察觉。他看着云迟的模样,暗想着这可真不好,还不如他自己受伤呢,毕竟这样的脉象,寻常大夫可救不了,而他不在她身边。 他撤回手,心下也有些发急,看着云迟,也发起急来,片刻,用没有法子的法子,咬牙说,“殿下既然与太子妃感同身受,若是你喝了药,她兴许也是管些用处的,老夫这就给你开一副药方子,殿下立即服下,看看可否起得效用。” 云迟点头,“好。” 天不绝连忙提笔开药方,写完药方,交给了小忠子。 小忠子连忙接过去药库抓药煎药。 天不绝对云影道,“赶紧扶殿下去榻上躺着,我再仔细给他把把脉,以前殿下发作时,我未曾跟在殿下身边,不明情况,但如今,我倒要好好探究探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事儿也未免太稀奇了。” 云影点头,扶云迟去了书房的榻上。 天不绝跟了过去,又伸手给云迟把脉,片刻后,他口中又道,“奇怪。” 云迟躺在床上,不知道花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虽能感同身受,但是感不到她的想法以及发生的事儿,他哑声问,“怎么奇怪?” 天不绝换了左手换右手,看着云迟道,“这气血之伤,不像是外伤,倒像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