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 梅大少奶奶点头,拍拍她的手说,“老爷子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话落,又压低声音说,“那一日,听闻你和二弟定终身,老爷子晚上多喝了好几盏酒。” 这意思是高兴呢! 赵清溪承了梅大少奶奶的情,“多谢大少奶奶告知我。” 梅大少奶奶立即说,“虽你与二弟还没三媒六聘,但太子殿下说了待皇上好了,太后心情也好了,就请太后给你与二弟赐婚。有了太子殿下这话,你和二弟也是板上钉钉了。虽然喊大嫂太早,但你就先喊我一声姐姐,否则未免太生疏了。” 赵清溪从善如流,“姐姐。” 梅大少奶奶也喊了一声,“妹妹。”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灵堂,这时,不知道梅府众人是因为梅舒毓站在那里,还是因为听闻赵清溪来了,都停止了哭声,灵堂前,虽然聚集了无数人,但颇有些安静。 赵清溪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身上。 谁能想到,这位昔日京城的第一花,能落到老爷子常骂纨绔混帐的二公子的手里?赵清溪的才与名,明明可以做宗妇长媳的,按理说不会嫁次子。 这可真是二公子的本事,也是福气。 赵清溪先给梅府的长辈们见了礼,梅老夫人昨日晕倒后,一时接受不了,还在昏睡着,如今以大夫人为首,也就是梅舒毓的娘,都在灵堂前。 大夫人对这个二儿媳妇儿从来是没敢想的,如今自然是怎么都满意,不看已故去的赵宰辅,只看她这个人,就是他们家求都求不来的。于是,在她见礼时,亲手上前扶起她,握着她的手不松手,红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你会来,老爷子早先还说,待宫里皇上好了,赵宰辅百日过了,请你过府来坐坐,没成想……”她说着,哭起来,“老爷子突然也就这么去了。” 赵清溪心中也难受,她爹与老爷子这是先后脚,才几日而已,她也落下泪来,低声说,“正好我爹与老爷子有个伴,不至于路上寂寞。” 大夫人哭着说,“说的也是,也只能这么宽慰着了,不知是哪个该遭天杀的,早晚待太子殿下查出来,定不饶他。” 赵清溪点点头,“自然是不饶的。” 这么说话间,梅舒毓也听到了耳里,他转过身,红着眼睛看着赵清溪,他眼里的血红吓了赵清溪一跳。 大夫人松开手,示意赵清溪过去。 赵清溪也不扭捏,她走到梅舒毓面前,看着他的模样,这么多人盯着呢,也不好拉了他的手宽慰他,便立在他身边低声说,“我过来跟你一起在老爷子面前磕几个头,也请老爷子走的安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梅舒毓心里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暖了暖,点头,沙哑地“嗯”了一声,赵清溪不能拉他的手,毕竟是女儿家,在人前不能太过孟浪,但他本就有混账名声,所以,这时就好用了,他伸手拉住了赵清溪的手,痛快地拉着她跪在了梅老爷子棺木前。 赵清溪循规守礼十几年,与梅舒毓相处后,让她觉得有时候放开不守礼数似乎没什么不好,自己最起码自在畅快,想做什么事情,可以任性随心所欲,不委屈亏待自己。 她不敢做的事情,梅舒毓敢做,让她挺喜欢的,她来了之后,是想拉他手的。 于是,她顺从地依着梅舒毓,让她拉着手,齐齐地跪在梅老爷子棺木前。 大夫人瞪大了眼睛,梅大少奶奶也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其实,自从二人定终身后,都想知道他们二人相处是个什么样,传言无论怎么说,也不如亲眼所见。 如今,亲眼所见了,都心想着,原来是这个样。 这样看二人,还是十分般配的,以前怎么就不觉得二人性格互补,很是般配呢? 梅舒毓与赵清溪跪地叩了几个头,然后没立即起来,梅舒毓拿了纸钱递给赵清溪,赵清溪扔进了火盆里,看着纸钱烧成灰。 二人跪了好一会儿,还是梅舒毓怕跪坏了赵清溪的膝盖,这些日子,她在赵宰辅灵堂前,也是没少跪的,于是,拉了她起来。 二人又在灵堂前站了一会儿,梅舒毓说,“我送你回府。” 赵清溪立即摇头,“你怎么能走开,我自己回去就行。” 梅舒毓低声说,“老头子曾经说过,梅家的男人要对女人好,他如今还没走呢,就在这灵堂站着看着我呢,京中这般不安平,我若是不送你回去,他大约能诈尸起来揍死我。” 赵清溪一时无言。 大夫人是个通透了,梅老爷去了虽伤心,但她儿子和赵清溪这般相处极好,让她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