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杀了你。”话落,他眸中也聚上寒光,“后梁的武学,梁慕当时年幼,未学多少,传到至今,融汇百家杂学,却也不是纯正的传承。但四百年前我虽身体不好,该学的却都学了。如今,我更是师从南阳山,即便我身上有伤,你也奈何不了我。” 苏子折停住脚步,耻笑,“你冲着我来的这份能耐倒是厉害,在这个女人面前,怎么就成了怂包了?当年怀玉帝也这般低声下气过?亏天下传你惊才滟滟,冠绝古今,我看都是一派胡言。” 苏子斩冷声道,“出去!” “出去可以,但我得说完要说的话。”苏子折又顺势倚在了门框上,不知是真怕苏子斩不要命与他对杀,还是无心与他硬打,冷笑着说,“那日我说的话,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女人,都给我记着。你敢将她送回去给云迟,我就一日屠一城。” 说着,他盯着花颜,“你爱护南楚子民是不是?那就好好给我待着,否则,我就让遍地土地染血,倒也别有风景给你观看。” “你还是不是人?无辜的百姓,与你何仇何冤?你不是想要谋夺这江山天下吗?若是人都杀光了,你还做什么皇帝梦?”花颜心寒地看着他。 苏子折讽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逆我,那么,我不杀你,杀百姓。我是要谋夺这天下不错,但那也得你是我后梁的女人。我是不是个人,在白骨山时,你不是清楚的很吗?” “若是早知今日,当初我剁了自己的手,也不救你。”花颜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转了话题,“你刚刚说云迟什么?” “云迟倒是个厉害的,以前看来是我小看他了。花家十之二的暗线悉数涌向京城,以及我命人收复的太祖暗卫,还有我在京城埋藏的暗桩,杀了赵宰辅,杀了梅老爷子,追杀梅舒延,祸乱京城兵马大营,如今惊天动地的动静,竟然没能奈何了云迟,人悉数都折在了京城。”苏子折说着,盯着花颜的眼睛,似乎想看看此时她的表情。 花颜面无表情地听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不是很好吗?低估对手,败了也活该。” 苏子折忽然大笑,“本来我觉得夺南楚江山没什么意思,后来遇到你,我发现,夺南楚江山还算有那么点儿意思,如今更真是太有意思不过了。他这般厉害,让我才有了真正的兴趣。” 花颜心里发沉,又骂了一句,“疯子!” “呵,骂的不错。”苏子折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花颜看着他痛快地离开,若非昔日在白骨山见过他在死人堆里的模样,真不能理解这人扭曲的心思,世上便有这样一种人,他的出生就是悲哀,作为别人的铺路石垫脚石,但石头也不甘心,因这不甘心而性格扭曲,与天下人为敌。 复国夺江山,本是苍生受难血流成河,在他看来,竟然成了兴趣。 她沉默许久,收回视线,看向苏子斩,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气息黯然,没多少生气,在苏子折面前提起的精神劲儿,在他离开后,一瞬间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嘎了,灰蒙蒙的,似乎不见光。 她心口抽抽的疼,早先的怒意已消失殆尽,有气无力地开口,“苏子斩,我饿了。” 苏子斩抬起眼皮,向她看来,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外吩咐,“来人,去厨房吩咐,弄几个清粥小菜来。” 玉漱一直站在门外,闻言立即应是,连忙去了。 ------题外话------ 不虐不虐~ 第四章 花颜挣扎着下了床,弯腰穿鞋,因手腕没力气,身体虚弱,穿了半天,也没将鞋穿上,正跟鞋和脚较着劲儿时,苏子斩蹲下身,一手握住了她脚腕,一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鞋。 花颜一怔,抬眼看他,本没了的气攸地又涌上心口,怒道,“你给我滚开。” 苏子斩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 花颜气的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鞋,又打开他的手,接着较着劲儿地穿鞋。 苏子斩便蹲在地上看着她,脸色黯淡,气息低迷,整个人静静的。 花颜用了好一会儿,终于穿上了鞋,但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气,这才有功夫跟苏子斩算账,“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蹲下身来帮我穿鞋?我用得着你吗?” 苏子斩沉默,低垂着眼,一声不吭。 花颜愈发地生气,无论是四百年前的怀玉,还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