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道安宰辅与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他这副淡定的模样,显然是明摆着告诉他们这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且肯定是同意的。 御史台的众人对看一眼,齐齐深吸一口气,但依旧想做些挣扎。 一人开口道,“太子殿下,祖宗礼法不可废啊!” “祖宗废了的礼法难道还少吗?”云迟挑眉。 那人一噎,“但女子入朝,终究是不妥,赵小姐虽有才华,但……到底是女子。只要是女子,难免喜口舌之争,行妇人之事,还……” 赵清溪此时已镇定下来,本来她太激动了,也觉得此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她自己从来不敢想象,她这时候不想开口,想默不作声地看看最后结果,她心中清楚只要太子殿下打定主意,别人谁也左右不了,她听命就是了。但御史台这位大人如此贬低女子,实在让她不爱听。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呛声说,“大人是什么意思?清溪活了这么大,敢问何时喜口舌之争,行妇人之事了?大人看不起女子,难道连家中的令堂令祖母姐妹女儿都看不起吗?” 那位大人又一噎,顿时瞪眼,“你入朝为官,怎么能与老臣家中女子混为一谈?” 赵清溪眉目端正,“的确是不能混为一谈,但大人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能胜任官职?怎么就知道我为官会如何?笼统囫囵地统一定论女子如何如何,我敢问大人,你是我吗?你能代替我所思所想所为?你能吗?既然不能,就不要说我不能的话。” 那位大人吹了吹胡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安书离在一旁听笑了,他知道赵清溪聪明,但不太知道她还伶牙俐齿,与花颜呛人时倒是有的一比,他想到太子妃对这位赵小姐似乎不错,昔日就想给梅舒毓牵线来着。 他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御史台老大人,慢悠悠地开口,“众位大人不同意的话,那就请举荐上一位才华如赵小姐一般的人来,朝中缺能用之人,这些日子你们应该知道。”话落,补充提醒众人,“你们不妨抬起头,看看咱们的殿下,都累成什么样儿了?这样下去,累垮了殿下,你们难道就高兴了?” 御史台众位大人齐齐抬起头,因云迟素来威仪太深入人心,他们被召来东宫后没仔细抬头看,更因为听闻要破格让赵清溪开先例入朝,更是纠结想着法子反对此事,所以,更没好好看云迟。 如今这一看,云迟眉眼虽浅淡平静,神色虽一如既往,但隐着的疲惫,黑着的眼圈,身上松垮的锦袍,都无一不在彰显着他劳累了太久。 众位齐齐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反对赵小姐入朝不算什么难的事儿,难的是朝中正值用人之际,对比赵小姐入朝,朝中多个人助力朝政,与太子殿下劳累得卧床不起来说,你们觉得,哪个事情大,哪个事情小?” 皇上已昏迷不醒多日了,若是太子殿下再卧床不起,那朝政怎么办? 京城好不容易才安稳了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都没声音了,反对的气息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不要小看女子,大丈夫在朝为官,女子掌管内宅,可不比为官轻松简单。天下多少有才华的女子,若真入朝,未必输给男儿。”安书离又平静地道,“各位大人无非怕的是破坏祖宗规制,阴阳失和,但这也简单,不如看赵小姐表现,以半年为期,若是赵小姐行事不出错,比男儿强,于朝廷社稷有用,半年后继续录用,若是不行,那么,半年后免官就是了。” 众人闻言面色顿时好了一点儿,觉得这倒也行。 安书离又道,“至于开这个先河,众位大人也不必忧心,朝廷选拔人,从今年科举后,都要走恩科,有才者,朝廷不会埋没,无才者,也考不到金殿的殿试。如今不过一个赵小姐,其余的女子,以后的事情,总归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以后再说。” 众人闻言对看一眼,心里都松动了,觉得这样也行,朝中的确能用之人太少,老一批人已不中用,就如他们,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弹劾人,别的忙,比如查背后之人,灭杀背后之人搅起的阴谋,这些都帮不上,去年新选拔的一批学子,都被太子殿下下放到了地方历练,留京的没两人。 而赵小姐毕竟是赵宰辅的女儿,才华是没的挑,也许真可以一用。 云迟瞥了安书离一眼,声音含了笑意,“本宫还没问过赵小姐,赵小姐以为如何?” 赵清溪自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