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侯欺身上前,他的武功自然十分厉害高绝,只不过鲜少有人看过他出手。据说,当年他为苏子斩前往南阳山请求拜师收徒,曾与南阳真人一教高下,只差南阳真人一招而已。南阳真人曾问他,侯爷有此武功,为何不亲自教导令郎,武威侯摇头,言:父不教子,狠不下心。 南阳真人下山,收了苏子斩。 云暗上前,拦住了武威侯,与此同时,东宫暗卫现身,齐齐护住了花颜。 云暗堪堪与武威侯打了各平手,云意见了,也加入其中,二人对打武威侯一人,顿时占据了上风。 百招之后,武威侯渐渐乏力,二人一人一剑,前后将他刺穿。 武威侯看着从前胸后背穿透的剑刃,许久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花颜淡漠地看着他,想着武威侯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死法,他一生在暗中汲汲营营,后梁复国的重担落在了他这一代,他这一生,肩上心里担了多少事儿? 年少时,他可也与别家的少年郎一样心善纯净?请旨赐婚非要娶梅府二小姐时,是因她天真活泼真正喜爱还是只因为那是梅家女?是太子心仪的梅府大小姐的妹妹,是未来天子的岳父家?他为了取得当今圣上的信任,而与他做了连襟?以便筹谋? 花颜想起苏子斩目光忧伤地补充的那句“他死之前,你问问他,爱过我娘没有?据我所知,我娘是爱他的。年少时喜欢了谁,并不能记一辈子。我娘早忘了。” 花颜看着武威侯,觉得再不问就没机会了,于是,她帮苏子斩问了出来。 武威侯听见花颜的话,忽然癫狂地大笑,“爱?本侯没爱,若说有,爱的人也是柳芙香,否则本侯怎么会把她从苏子斩手中抢到手?” 花颜惊了。 武威侯转头,看着花颜,口吐鲜血地说,“你告诉苏子斩,本侯在九泉下等着他。” 说完一句话,武威侯身子轰然倒地,闭上了眼睛。 方嬷嬷上前,伸手捂住花颜眼睛,“太子妃别看,您看了,就会间接地让小殿下看见。死人晦气。” 花颜没拿开方嬷嬷的手,沉默地站了片刻,说,“将武威侯收敛了吧!回宫。” 这一夜,伴随着武威侯的死,彻底地清除了南楚京城所有危险。 皇帝生怕花颜受惊,派了人来东宫询问花颜可还好,太后也派了人来问,听闻花颜安然无事,都放心了。 第二日早朝,于朝堂上,花颜颁布了武威侯十宗罪,从犯翰林院院首、大理寺少卿等人罪责若干。 因武威侯已死,罢黜爵位,草席埋葬,翰林院院首、大理寺少卿于午门外斩首示众,其余人等,依罪论处,有死刑的,有流放的,有关押三五七八年的不等。 朝堂又经过了一轮洗礼,文武百官稀稀拉拉地站在朝堂上,偌大的金銮殿,看起来就空荡的很。 花颜破格提拔了几名在这一段时间中表现良好的人员入朝,填充了朝局。 朝野上下终于见识了这位东宫太子妃的厉害。 下了早朝后,花颜略感头晕,身体不适,方嬷嬷惊慌地叫来了天不绝。 天不绝给花颜把脉后,吹胡子瞪眼,“染了风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花颜靠在贵妃榻上,“怎么会染了风寒呢?我没觉得冷啊。” 方嬷嬷在一旁急道,“定是昨日,武威侯府的湖水旁夜晚湖风太凉,吹到了。”说着,她后悔不已,“都怪奴婢,给您穿的少了。” 花颜伸手拍拍方嬷嬷的手,“怎么能怪你?昨天披了那么厚的披风,我还觉得出汗呢。” “行了,风寒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只不过你是孕妇,不能用重药。我开些温和的药,你慢慢养着吧。”天不绝打断两人的话,提笔斟酌着开了个药方子。 五皇子听闻花颜病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劳累了,说明日不让她上朝了,但有他处置不了的事情,再拿过来请教四嫂。 花颜也不敢大意,点头应了,反正如今京城是真正的固若金汤了,她也不必太担心,还是赶紧养好风寒重要。 皇帝听闻后,也赞同五皇子的话,让花颜好好养病。花颜这一阵子实在太累了,偌大的朝事儿被她担起来,从安书离在时她与安书离一起做局清查天下各大世家,再到安书离离开后,她做局引出武威侯的所有势力,京中安稳太平了,她绷着的那根弦一松,泄了一口气,自然就病倒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