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知是身体太过疲乏,还是心里开始崩塌。 晃了晃,还是旁边站着的地铁工作人员发现了异常,他走了过来,关切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双眼有些模糊,脑袋里一片空白,用仅有的意识对他说道:“可以扶我到一边吗?我感觉自己快倒了。” 这感觉来的很突兀,可能这就是医学上所解释的急火攻心。 闻言,他小跑到我边上,扶着我,走到等车的座位旁边,轻轻坐下。 “需要打120吗?” 坐下之后,觉得这个世界真实了不少,摆摆手:“谢谢,应该是低血糖,没事的。” 现在的我哪还敢住院?这边拖欠着李姐一万二,而且还刚失业,卡里余下的那几千块钱,根本不允许我住院看病,更何况,现在的我应该不是得病...... 那个工作人员反复确定我没事儿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滋味特别无助,莫名的,需要一个人来安慰。 嘴唇发麻,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在宿醉之后才会出现的感觉,现在让我惶恐。 掏出手机,不受控制的翻看我跟那个人的短信记录,在心里揣测到底是谁,现在可以排除的一点便是有人无聊到来搞恶作剧,毕竟大家都挺忙的,没谁可能会这么无聊,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我身边被我伤害过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一个影子,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真的快疯了,打字问道:“你说敢作敢当,你就告诉我你他妈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儿当面解决。” “呵,早晚会见面的,别急。” “操。” “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吧。” 又给ta发了很多条信息,多半是骂人的脏话,大概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反击方式,只是那个人就连这个机会都不再给我,无论是多么不堪入耳的话,ta都没有理会......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好了很多,至少现在有了知觉,尝试着站了起来,在原地跳了两下,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提起那个牛皮纸袋,缓慢的走出了地铁站。 站在街头,驻足四顾,一个人的北京真是空荡荡的,无论身边路过多少人,无论马路上驶过多少辆车,这种孤独都深深地印在了我骨子里,咬咬牙,告诉自己一切不是最糟的,那个人说过这才刚刚开始。 想过离开北京,但绝对不能是现在了,我不想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如果非要跟这座城市来个告别,至少也要体面一些,那个人是谁我不愿再想,该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出来,与其凭空给自己压力,倒不如坦然一些,不甘也好愤怒也罢,这些都不能实质性的解决问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个了结,并且主动权全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 摇摇头,我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屋子里,必须要尽快找一份工作,这才是月中,下个月结了工资也凑不到一万二来还房租,况且我还要吃饭。 一切,真他妈够悲催的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