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着穆泽羲,他,都走到穆泽羲的跟前了啊!! 但德海公公也是个明眼之人,一看穆泽羲心不在焉,便自己主动上前,唤道:“六王爷。” 穆泽羲微微抬眸,似乎有一晃的失神,很快便反应过来,“公公有事?“ 何止是有事!!简直就是大事不妙呢!! 德海公公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哭诉道:“大事不妙了啊王爷!!奴才这是偷偷从宫中溜出来的,太后娘娘近日做了个梦,梦到陛下让您去救他,娘娘****不问外事,可终究放不下陛下安危,这才让老奴前来请王爷给分析分析啊。” 这不是分析,这只是在借梦说事。 宫中的情形,穆泽羲多少也能想象的道。 储君之争,太后最是不宜卷入其中。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穆泽羲还是穆元祈,就跟她胸前的左右两坨似得,必不可少。其次,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老人家能安然的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路腥风血雨的走过来,成为太后,自然是有她的手段与见识的。再者,太后压根就没怀疑过,穆泽羲连谢皇后这个女人都玩不过。若是当真如此,那么皇位交到他手上,她也不安心啊。 所以老太后不问外事,也是明智的。这帮孙子们爱折腾,折腾去吧。 穆泽羲微敛眸光,深吸一口气,答道:“皇祖母的意思,本王懂了。多谢公公。” 德海公公摇摇头,说起来,太后还是偏心六王爷啊! 于是又看了看穆泽羲,突然问起:“六王爷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难题? 于穆泽羲而言,确实是难。“是。”一个字,不必多说,德海公公也知道有多严重。于是压着自己细细的嗓子,“王爷别怪老奴多嘴,自古皇室多血雨,您不拔刀,流的就是您身边的人的血。” 然后拉过穆泽羲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在他的手上比划了几下,穆泽羲浑身一颤,眼睛瞬间就亮了。竟是有些激动的道:“多谢公公。” 德海公公摸着自己的下巴,其实他是想摸胡子来着,然而,阉人,不长胡子。所以只能摸着下巴了。 送走了德海公公,穆泽羲便进了屋,摊开宣纸,提笔疾书,交代了些简单的止痛的方法,又写了封信,给楚嫱。 收整好,孟毅摸着脑袋,为难的站在门外,看着穆泽羲迟迟没有移动半步的脚,顿时就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王爷说了要备好人马了么? 帷幔之内,楚嫱细微的鼾声均匀,却有些虚弱。这毒,短时间内,不会要了她的命。穆泽羲眼睛一眨不眨,脚步也一动不动。 等了许久的孟毅有些困惑,磨着手掌,还没说话,便被从天而降的安言一巴掌拍开了。 “王爷当真要入宫?” 穆泽羲缓缓的点头,没有说话。 “属下以为,此时宫中的情况不对,属下无法探入内宫,王爷此去,必定凶险。” 皇宫嘛,本就凶险。 穆泽羲突然眸子一沉,沉静道:“正是因为凶险,本王才更得去!!!谢耀,在宫中。“ 安言一怔,皱眉鄙夷道:“难道又去偷药材了?” 谢耀制药,一般用的材料都很名贵,幼时谢耀很抠,每每贵重的药材,都是皇宫偷,所以便总是遭安言的白眼嫌弃。 可这回,他还真是冤枉谢耀了。 穆泽羲缓缓摇头,一字一句道:“不,他在,养心殿。” 养心殿? 陛下的寝宫? 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