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歆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像是再思考,又像是被震惊而回不过神,良久以后神情才渐渐凝重。 刘幼轩就在阳台背对着她,看似事不关己,眼角馀光却骗不了人的瞟向屋内。 被抚摸的奶白感觉得到主人的不安,就地一躺露出肚皮要刘幼轩摸。 以往刘幼轩情绪不稳定就会乱搔一阵,再紧紧抱住奶白。 这一次刘幼轩也搔了,却没有把一抱住奶白,因为谢佳歆起身的动作分散她的注意力。 刘幼轩在心中做过一种假设,谢佳歆要走该不该就放手,然后体面的分开各自好过。 真到这时候刘幼轩才发现体面好难,强忍的难过在心口蔓延,脑海里理性与感性不断交错,时间不过一秒就如年。 刘幼轩不禁想,其实谢佳歆走了才是对的。 把美好的假象撕破,散场的机率是最大的那一个。 在谢佳歆的眼中自己是收留她又拋弃她,还言而无信的人。 许多负面的想法不断堆叠,海啸般扑涌掩没刘幼轩,下意识要去摸奶白却发现怎么也摸不到。 刘幼轩走神的时候奶白已经立在玻璃门前,不断朝谢佳歆抓挠,让踏出第一步的谢佳歆顿住步伐。 奶白无声地传达牠的迫切,刘幼轩慌乱的去抱住奶白,撇着头不去看谢佳歆,可是来不及了。 谢佳歆打开门,踏进刘幼轩最后的防卫领地。 「你说你不是好心帮我,是因为同情。」谢佳歆说得肯定,第一次在刘幼轩面前没有娇软的黏腻。 「是。」 「那你后来对我好,也是同情?」谢佳歆说完这句,回答的是一片寂静。 刘幼轩蹙着眉头思索一阵,得出「一开始是。」。 「后来呢?」谢佳歆步步紧逼,让刘幼轩慌乱一霎又恢復冷漠。 「重要吗?」只听刘幼轩说出三个字,然后紧抿嘴唇强撑。 「重要。」鏗鏘有力的两个字,砸得刘幼轩猝不及防。 「轩,我需要这个回答。」在刘幼轩沉默将近三分鐘以后,谢佳歆又说。 有了这个答案,她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一声轩字实在犯规,包含太多回忆的称呼,轻轻一唤叫人无法决绝。 这是刘幼轩刚刚刻意忽略没说的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踌躇好久刘幼轩才开口,「后来,你就是不受控的撒娇来扰乱我,就算知道你根本没事还是替你担心。」。 这话说得僵硬,刘幼轩只差没说出最后一句。 「你担心我,为什么?」偏偏谢佳歆还不放过,和平日里刘幼轩反问她的景象如出一辙。 「你问问你自己。」 然后两人无声的较劲着,刘幼轩要强守住最后一句话让自己有路可退,谢佳歆固执想知道刘幼轩对自己的情意如何。 刘幼轩张了嘴却发不出声,谢佳歆想听刘幼轩说,却又等不到回答。 两人何尝不是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一句话,让彼此尘埃落定。 但谁也不退一步,卡在这个问题僵持不下。 也不知道谁会先松口,缓解深沉的气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