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把之前那个捡回来了?” 费渡没想到他好好地调情调到一半,突然杀了这么一个回马枪,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在此时的距离下,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在骆闻舟眼里无所遁形。 “为什么?因为仍然在追查她的死因吗?” 费渡猛地一推他,骆闻舟早有准备,被他推开的瞬间一把揽过费渡的肩,顺势往下一按,熟练地把平时对方犯人的那套擒拿用在了费渡身上,轻易就把他的手拧在了身后,单膝跪在沙发上别住了他的腿。 费渡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个姿势完全使不上劲——当然,以他的战斗素质来看,那点“劲”即便是使得上,在专业人士面前也实在不堪大用。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费总反抗无门,只好冷笑:“骆队,不给上就说不给上,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使用暴力就比较不好看了吧……” 他说到这里,叫嚣声蓦地戛然而止。 因为骆闻舟忽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费渡:“……” 骆闻舟不怎么温和地在他蹭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看清了费渡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真是奇怪,一个哄人哄得能白日见鬼、在哪都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居然会因为别人亲了他额头一下,露出仿佛头一次被表白的孩子般的慌张。 就好像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温情”似的。 不知为什么,他这点慌张让骆闻舟心里一悸,比直面费总“舌灿生花”的“十八般武艺”时还要明显,他喉咙轻轻地动了动,很有再亲一亲费渡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缓缓放松了钳制。 “你不怕我伤害你,把身体和命都交到我手上也不在乎,却怕我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骆闻舟说,“说句实话,对你来说比死还难,是吗?” 费渡默不做声地保持了安静,既不回答,也没再作妖。 “其实我也有一直放不下的疑问,跟你讲个事吧,听不听?”骆闻舟忽然说。 费渡不吭声,骆闻舟也没管他,自己开始讲:“我刚毕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没事就爱在网上跟那种‘xx几大未解奇案’的帖子,真事似地跟着网上以讹传讹的案情瞎分析,有时候意见不一样,还能跟人掐起来,最后每个案子在我这都会得到同一个结论——在网上聊这事的都是傻逼。” “那时候小女孩们都流行穿越清朝嫁个王爷什么的,偶尔听见女同学议论,我就想,我要是穿,就穿回维多利亚时代,先把开膛手杰克揪出来再说。” 骆队过尽千帆,皮厚百尺,毫不在乎地把他缺心眼的黑历史拉出来展览,离奇的是,费渡居然也没有借机冷嘲热讽地评论。 “结果入职以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当时正赶上本市有政策,新入职的都得有一年以上的基层工作经验,我就到了这一片的派出所。”骆闻舟伸手在费渡眼前晃了晃,“知道派出所小民警管什么吗?” 费渡抬眼看着他。 “什么钥匙锁屋里了,狗找不着了,熊孩子打架打掉颗牙,楼上租户家漏水……反正三只耗子四只眼的,什么鸡毛蒜皮都找你,我们这些新来的‘棒槌’,管的最大的事就是抓几个溜门撬锁的扒手。唯一一起能称之为‘案子’的,就是你家这事,好像还办得不太圆满。我在这干了一年,觉得自己再干下去得上吊,于是死活拽着陶然去考市局的岗——后来能去,其实还是走了点关系。” 骆闻舟说到这里,自己都摇了摇头:“但是到了市局日子也没有多好过,人人都知道你是个眼高手低的衙内。天天挨训,尤其老杨,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事没人愿意干让我干,就跟和我有仇似的,一天到晚受气,每月那点工资不够我买烟的,我勉强待了半年,辞职报告都打好了,正要上报的时候,老杨点了我去跟他接洽线人,调查一个卖淫团伙。” “这种团伙一般会有一点黑社会性质,好多小女孩都是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拐骗胁迫来的,老杨正跟线人聊着,突然,一个女孩一脸是血的跑出来,后面有两个男的拿着棍子和刀追她,女孩一边跑一边哭着喊救命,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我热血一上头,过去就要跟他们动手,结果打趴下两个,又出来一帮。” 骆闻舟一摊手:“你捅过马蜂窝吗?” 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