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满汉怒气的声音,陈息青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起来又推到一边,重心不稳的情况下,手擦到了不远处的块状花坛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更有一根尖利的树枝将手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很快流了出来。 听声音,就知道是傅审言。 傅审言看了陈息青一眼,黑着脸从地上拉起了付俊卓,强制着准备把人往回带。 “站住。”陈息青站起身,慢慢走到傅审言身旁,伸出那只满是血的手,异常用力地抓住了傅审言的衣领,把人往前一带,压低声音,“既然我们是好聚好散,那么,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位梦寐以求,不要没事到处发疯,搞得好像我对你旧情难忘,在一边虎视眈眈似的。” 面无表情地推开对方,陈息青昂首挺胸,拎着一手血,转身往回走。 傅审言拧了眉,推开自己的这个男人,一个月前抱着自己,跟自己说“带我走,我有点怕”,现在却满脸陌生地推开自己。 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 其实恍惚中傅审言也有点不太清楚,自己这一步到底走得对不对,只是他没想到陈息青这么容易就放下了,内心感慨之余,也没有再多去想,既然选择了付俊卓,陈息青怎样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没深爱过。 说起来,是自己对不起他,加上付俊卓主动招惹了他,所以他打了付俊卓,傅审言也不愿意去追究。不管付俊卓愿不愿意,傅审言还是拖着他往回走。 陈息青慢慢地往回走着,手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针刺一样的痛感,风还在继续吹着,他忽然感觉很孤单,就好像这个城市没有一个角落是他的容身之处。 想回家吃一碗妈妈亲手煮的小馄饨。 明明是揍了人,却像是被揍了一样,平常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无精打采的人走了十五分钟。麻木地进小区,刷门卡,进电梯,再麻木地踏出了电梯。 麻木地伸手掏钥匙,忘记了手上的伤口,衣服布料狠狠地贴了上去,“嘶——”,陈息青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回过神来。 “叮咚——叮咚——”有谁在摁门铃。 陈息青没有多在意,走到过道的尽头,刚一转过去就看见陈辄文在701的门前摁门铃。大概也是听到了陈息青的动静,陈辄文转过身来。 他今天穿了个熊猫居家服…… “刚才我尝试了亲子盖饭,想看看你在不在家的。”陈辄文解释,说完又加一句,“我没你的手机号……” 陈息青已经吃过晚饭了。 他看着陈辄文明显含着期待的眼神,还是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儿。” 不管怎样,手上的伤口得先处理一下。 几乎立即,陈辄文就发现了陈息青的不对劲,他很快发现了陈息青手上的伤,连忙上前一步,急火火地查看对方的手:“你受伤了!” 陈息青被他立即跑过来查看的架势吓了一跳。 声控灯一直是亮着的,直到现在,陈息青才在灯光下看清了手上的伤,除了大片的擦破皮的地方,掌心还有道狰狞的伤口,血还在一直往外流。再看他刚刚走过的地方,零零星星有血滴在地上。 竟然有这么严重。 陈辄文紧张地问:“这是匕首划开的吗?” 当然不是,陈息青摇头,可能是之前摔下去的角度的问题,那截树枝竟然割开了掌心,划出了长长一道。 见他受伤血流不止,有人比陈息青急。 陈辄文饭也不吃了,让他等自己一下,回家飞快地拿来了纱布给他先止血,然后迅速了套休闲服换了鞋,拿了钥匙就拉着陈息青上电梯。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流了很多血,加点心理作用在里面,陈息青感觉有点累,“嗯”了一声,就任凭陈辄文把自己带到了地下车库,坐上了一辆雷克萨斯的副驾。 车子缓缓发动,陈辄文开始打电话:“哥,我待会就到。嗯,一个朋友,手上受了点伤。” 虽然一路都在踩油门,但可以看出来陈辄文开车还是很稳的,不到十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