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审言好面子,他死不吭声,虽然也在极力反抗,但是又实在不是常年混健身房又练过的人的对手。 被迫挨了好几分钟的揍,傅审言快炸了,但是他坚决不张嘴呼救,因为一旦引来众人围观,真的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陈辄文也是看准了他好面子这一点,被打了肯定也会不声张,于是毫不顾忌地下手——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早跟你说过,别再纠缠他。”提着傅审言的领子,把他重重地拍在墙上,陈辄文沉着声音问,“怎么样,尝到后果了吗?” 陈辄文的眉毛是那种上扬型,平时在陈息青面前卖乖卖巧倒不觉得有多嚣张,但是此刻,他的神情动作,配上冷冷的声线,微微一挑眉之间的冷酷和蔑视,让傅审言恨得牙齿发痒。 傅审言衣服下的皮肤,大概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异样。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还是这种憋屈的打法,他被气得几乎呼吸不畅,只能死死地瞪着陈辄文:“你等着。” 陈辄文笑,扯下了傅审言的领带,随意把他的手捆了好几道,打了个死结。做完这一切,拍拍傅审言的脸:“好自为之,千万别被发现啊。” 然后,心情愉悦地从卫生间门后把手上取了西装外套。 傅审言真的被气到了,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也就是陈辄文动手之前吧,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后,打完人,又慢悠悠地穿回了那件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现在,他的西装几乎没有褶皱,看在傅审言眼里就是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就这样整整齐齐地出门了。 留傅审言双手被领带捆着,只能暂时背抵着门,艰难地把门上了锁,防止有人进来。然后,要命地想着怎样才能把领带给松了。 陈息青回到包厢,要了一份粥,慢慢喝着解解酒,看着潘李涮掉三盘肉,郭英东喝掉一杯生啤,傅审言还没有回来。 郭英东打了个酒嗝,压低声音凑向陈息青:“那位,便秘?” 潘李抗议:“郭课!吃着肉呢!” 陈息青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于是对郭英东摇了摇头。 不到三分钟,外面有人的声音:“洗手间里明明就有人!他为什么这么久没出来?” 有服务员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您先稍等,我这就去看看里面那位客人。” 这边很安静,所以那边客人与服务员的对话,包厢里都能听得很清楚。 潘李吃饱了肉,郭英东喝足了酒,酒足饭饱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傅总?!” 陈息青当然也想到了,但是他不知道傅审言在洗手间搞什么。 郭英东站起身:“我去看看吧。” 毕竟是领导,去关心关心总没有错,潘李又捞了一片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待会我也去。” 洗手间门外,已经纠结了三四个人和两个服务员,一名美女服务员轻轻地敲着洗手间的门:“里面的这位客人,您还好吗?” “里面的这位客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需要帮忙吗?” “如果确实是不舒服的话,我可能要用钥匙开门了,非常抱歉,我们是担心您的情况,而且别的客人都等急了。” 这家日料店,其实是有两间洗手间的,只是就在刚刚,其中一间坏了,所以傅审言所在的洗手间才会人气这么高。 听到服务员说要开门,洗手间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声音:“不好意思,请再给我三分钟。” “客人您没事就好。”服务员的声音,公式化地软软甜甜,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客人,都是这样。 “没事磨磨蹭蹭什么?!赶紧出来啊!”有其他客人也炸了,催着傅审言。 声音越来越大,潘李也跑去出看了。包厢里留陈息青一个人,他听着那边的动静,慢慢地整理自己的东西,隐约想起来,手机好像需要充电,又好像陈辄文给他打过电话,说要来接他?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