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夸奖,力度大的张文强躬身向前,像只烫熟了的虾米。 花臂男人目光热烈的追随着死尸似的李珊,在他眼中,那就是一沓沓闪闪发光的钞票。 “嘿嘿,谢谢飞哥。多亏组织栽培!” 那边的厂房里有一块其实是个特制手术室,专门负责“卸货”。这个李珊他们从弄到配型之后盯着好一阵了,今天一举收网。他可是大功臣! 这是张文强自培训以来第一单出任务,被夸奖后看向小组长的目光既兴奋又透着股不自觉的害怕。 飞哥就是花臂男人,这是个身上戾气很重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有种亡命之徒的气息。所以张文强从骨子里看他就发憷。 “路上没出状况吧?” “没有,就是这娘们半路拉了个小姑娘赚外快。怪她妈糟心的。” “什么?!你他妈的!”飞哥猛然一震,一脚踹向张文强膝盖厉声道:“想害死我们是不是!那女的呢!” 张文强冷不丁被打懵了,看到飞哥暴戾的模样忙打着哆嗦说:“飞哥你先听我说,这不是咱们多盯李珊好一阵了,今晚行动,要是因为那女的功亏一篑,业绩就瞎了!本来我寻思来着先把她送回来然后……” 飞哥根本不听他解释,大掌提起张文强的领口危险地眯起眼睛:“我问你,那女的看见你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吧……不、不过我知道她是谁!” “就、就我没转行之前不是干圣手的么,那女的是我最后一单!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她家就住在福元路的幸福里小区八号楼二单元。那门边上还有我做的记号呢。” 飞哥满脸狠厉:“走,带我去找她。先解决了她,回来再他妈收拾你。” 第26章 今晚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月亮被层层乌云遮蔽,雨幕下的城市变成一副黯淡厚重的素描。 雨水洗刷过粗糙的墙壁,几步之隔的木床上,伍恬翻了一个身,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见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回不去大海,死又死不了,频频游离在窒息的边缘。 太闷了! 实在是难受,伍恬迷迷糊糊从梦里挣扎出来,卧室里的玻璃窗被敲打出密集的频率,缓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原来外面下雨了。 身上粘腻,胸口沉闷。仔细一听,外面雨水还不小的样子。空气掺着雨水又闷又潮,再一摸后颈出了一层细汗。 马上都十月一了,怎么还这么热= =。 抓起手机看时间三点多了,身上的睡衣软趴趴粘在身上,伍恬晃了晃发麻的脑袋,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 夜色沉的室内一点光亮都没有,她扶着床沿起身,马上就要走到卫生间,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有点类似金属碰撞的金石声。 那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幻觉还是第六感,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寻找这细微的响动,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夜越浓重,细碎的声音越被放大。 咯、咔哒、 她惊恐地朝大门口看去,当头灌下一盆冰水,通体彻骨! 有人在撬锁! 小偷! 行动比思维来的迅速,伍恬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躲进旁边的卫生间,紧紧贴着墙壁站好。 门锁撬动的声音时断时续,有点像甲壳昆虫挥动臂钳的咔嚓声,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