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侧低头:“什么?” “不是有个说法叫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吗?“宴好说,“黄绪跟他女朋友正好是第七年,不知道痒不痒。” 江暮行戳开茉莉花茶的盖子:“痒了就挠挠。” “此痒非彼痒,痒在心里了,”宴好的嘴抽了抽,“不容易挠的吧?” “有什么不容易的,关键看愿不愿意挠。” 江暮行颔首,“从树荫下走。” 宴好还没听够呢:“班长,我们再聊聊呗,我觉得你在感情上的理解很有一套。” 江暮行不咸不淡道:“我在学习上的理解有好几套,要听吗?” 宴好:“……” 江暮行径自沿着一排榕树往前走,宴好脚步飞快地追上去,地上枯叶被踩得“咯吱,咯吱”响,节奏轻快又澎湃。 “班长,这个奶茶……” 宴好连着吸溜两口,“很好喝。” 江暮行没说什么。 宴好落后一步,两手捧着奶茶,头垂下去,嘴角上扬。 前面响起江暮行的声音,喊:“宴好。” “诶!” 宴好飞快应声,人也跑向他。 —— 阳光正烈。 宴好跟江暮行在a大走走停停,拍了很多照片。 他羡慕又向往这里的学生,嘴上碎碎叨叨说了很多,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途经一排球场,一个篮球滚到宴好脚边,球场上有男生的叫声:“嘿,哥们,麻烦扔一下球!” 宴好捡起球扔过去,结果因为手上都是汗,球滑掉地上了。 球场传来一阵哄笑。 江暮行弯腰捞了球,随手一抛,球在烈日下划过很流畅的曲线。 遗憾的是,球冲向篮筐时偏了一点点位子,重重磕了下篮筐边缘,弹出去老远。 球场的a大生们表情精彩纷呈。 明明是一场装逼失败的直播现场,却因为当事人长得太帅,他们都嘲笑不起来,气人。 他妈的,老天爷不公平。 刚才让宴好扔球的高个男生从球场跑过来:“不是本校的吧?” 江暮行俯视他。 大概很少被人从这个角度打量,男生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戏谑:“我知道了,你们其实是高中生,想来看看传说中的a大什么样。” 说着就寻找身高上的安慰般,往个子比自己矮一截的男孩身上瞥,这一瞥,看到他眉心小痣,眼睛微睁,呆住了。 “啪” 宴好嘴里的泡泡糖吹了个泡泡。 男生回神,帅气的脸上露出一对酒窝:“小弟弟,你……” 宴好头顶的天空突然一暗,江暮行撑开了伞:“走了。” 这么猝不及防地共打一把伞,宴好愣了愣,呼吸有些急促,都不会思考了,就无意识地跟着江暮行,他往哪走,自己就往哪走。 后面的男生笑着大声喊:“我王郁,大一经管的,希望明年的新生报道队伍里面有你们,加油哦,小弟弟们——” 有嚣张,没坏心眼,就是个开朗阳光的大男生。 宴好听着那喊声,有一点血液沸腾,高三,高考,都快了,人生会走上另一个阶段,他要竭尽所能拽上江暮行一起走,哪怕不择手段。 “班长,你会考虑a大吗?” 江暮行不答反问,似是很随意的口吻:“怎么,你喜欢?” 宴好不假思索:“我喜……” 两个字出来,他的话锋一转,难为情地捏捏手指:“班长,这个问题,你问我一个学渣没意义的啊。” 江暮行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没意义?” “那肯定没有。”宴好揩掉鼻子上面的汗珠,“a大的录取分数线很吓人,我这辈子都没戏。” 江暮行沉默半响:“这次期末之前,你有信心能达到目标?” 宴好已经知道他会说什么了:“没有。” 江暮行沉声道:“所以不到最后,就不知道结果。” 果然是这一类话,宴好咬住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