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五个不听话,在火车要经过的那条轨道上玩耍,你可以变轨,会不会变轨’的题目,我从来都说我不管,我没有那个权力。” 修士们默默地听着,有人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绝大多数都不知道。 这道题选什么都是错,所以我什么都不选。我觉得做一些关于这道题的讨论也很没意思,生命难道是数量可以衡量的吗?一个人的生命就一定小于五个人的?又或者规定有多重要?让一个人的生命大于五个人的? “那时候我真天真。”我说着,竟然笑起来。 生命不能用数量来衡量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其实从道理上讲没什么错,就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了。这道题其实可以这么出,稍微改良一下,就假设一个环境,一方是一个人,一方是一万个人,二者只能够救其一,或者让数字再悬殊一些,一方一个人,一方是一百万人……救谁呢? 难道去救那一个人? 虽然数字差距变大了,可是道理是相通的啊。 以前的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逃避。 明明小朋友们自己都做出选择了,本来去考虑要不要变轨,就是受了“五个对一个”的影响。 我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东想西想一些有的没的真是够了,随后从兜里抽.出我的刀。 妈的。 我他妈还真就是有这个权力。 这动作引起了高度警惕,于我对峙的修士们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我捏着刀,觉得这次我惯用的武器实在不太趁手,这么小一把刀和几个人打还好,现在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是用剑合适,剑气一扫一大片…… 桃木的刀鞘突然融化了,覆盖在刀身上,又顺着朝下的刀尖往下淌,凝固成剑的模样。 不,不是剑的模样,这就是一把剑。 我怔住了,因为无论是刀还是戒指都是前主人给我的,包括我的葫芦,预示了我的离开和我的归来。 唯独刀鞘是佛的赠礼。 神光屡次救我,他也觉得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吗? 但是我,我——并不喜欢杀人。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靠近我的修士率先发起了进攻。动作不快,也没有特殊的光效,但灵气涌动时有着画一样的长尾痕迹,像是水墨画的特效图,在我眼里,他们的攻击如同透明的花儿朝我飞来,由盛放到含苞,仿佛时光回溯,映衬着阳光和脚下的青色大海。 极美。 在这样的赞叹里,“我”忽然动了,轻飘飘挥出一剑。 那道剑光即使在阳光和海的波光中依然璀璨,像是金子一样的火,只有一道光,却仿佛地毯一样铺开,无论是透明的花还是修士都在这道辉煌的剑光中燃烧。它浩浩汤汤,绵延无尽,所过之处皆尽消散,所有的修士都死去了。 而死即新生。 但……不是我做的。 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怪异的是我既不惊慌也不吃惊。 我看见青海里的倒影,“我”轻轻抚过剑身,瞳孔里无悲无喜。 ——不,我才是那个倒影。 我下意识抬起了手,突然发现其实站在海面的那个不是我,自始至终我都在海底。海面上肖似爸爸、肖似妈妈、肖似前主人我的我和我对视,突然间一切关于过去的离别和死亡的痛苦涌上我的心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