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阳的消息,还要等明锐远的消息,或许……” 何斯迦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原本想说,或许还要等慕敬一的消息,但忍住了。 对那个人,不应该存有任何的期待,不是吗? 很快,曹景同走过来了。 “已经派人去找冯舒阳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才有结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冯舒阳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医院上班了。我刚问了他在医院的同事,没人能联系到他本人,电话打到家里,永远都是自动回复。” 他脸色严肃地说道。 “都这样了,一定是出事了!” 段芙光焦急地嚷道。 想想看,一个知名医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不去工作呢? 何况,冯千柔一个人跑到中海,冯舒阳都没有催她赶紧回去,这就更奇怪了。 “是啊。” 傅锦行也点了点头。 气氛一下子变得比之前更为凝重了。 没多久,有人打来电话,汇报最新情况。 “我们在地窖里找到了冯舒阳,他已经饿得皮包骨了,整个人几乎处于休克状态,无法回答任何问题。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把他囚禁在了那里,但家里并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具体发生了什么,要等冯舒阳醒过来之后,才能回答。” 曹景同把手机打开了免提,让大家都能听见。 “家里有失窃吗?” 想了想,傅锦行问道。 “没有,贵重物品都在,冯舒阳家中的现金和一些名表,红酒之类的,经过查点,也没有损失。” 手下十分干脆地回答道,应该是早有准备,已经提前检查过了。 挂断电话,大家基本上都可以肯定,这是冯千柔干的。 “她也太狠了,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居然把自己的爸爸关在地窖里,这是打算活活饿死他吗?” 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段芙光压抑不住心头的惊讶,脱口说道。 “这算什么,我们亲眼见到,她亲手杀了她的亲生母亲。” 何斯迦绷着一张脸,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愤恨。 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女人? 她现在甚至觉得,冯千柔是真的有病,而不是为了脱罪才装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想要让冯舒阳出面,带走冯千柔这条路,现在已经走不通了。好,那么就先放弃这个选项。以目前来看,我认为明锐远会尽快行动,我们要密切关注明氏那边的情况。” 顿了顿,傅锦行又开口说道:“我答应了明锐远,不会要明达的命。但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放弃找我的麻烦,所以……” 他没有往下说。 “诉诸法律?” 段芙光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坐在一旁的曹景同揽过她的肩膀,无奈地苦笑道:“开什么玩笑,以明达曾经的身份,哪里的法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要是真能让他蹲监狱的话,明达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年了,这一条路行不通。” 要不是傅锦行在无意间知道了明达过去是做什么的,他们说不定还要继续走不少弯路。 现在也好,倒是省了那些不必要的念头。 “我有办法,先等明锐远解决了他那边的事情。” 傅锦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客房在楼上,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的家里。” 他让萍姐带曹景同和段芙光上楼。 一听说要跟他睡在一间房里,段芙光似乎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哎呀,我们家里的客房没有那么多。” 一整晚都快过去了,到了这一刻,何斯迦才难得地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 段芙光只好红着耳根,跟曹景同一起回房了。 等他们离开,何斯迦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起来。 她默默地收拾着茶几,打算把咖啡壶和杯子拿去清洗。 “我来吧。” 傅锦行很自然地接了过去,两个人站在厨房里,一个麻利地冲洗着,一个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不用看何斯迦的表情,傅锦行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果然,她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故意要拿明锐远做马前卒似的?你一直按兵不动,就等着让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对付明达吗?” 尽管何斯迦已经很克制了,但她的话语里还是带着一丝怀疑和埋怨的味道。 傅锦行听出来了。 他把杯子一个一个放好,关掉水龙头,这才转身回答道:“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这样,你说得对。” 她用不太赞同的目光注视着傅锦行,等他继续往下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