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身侧的绣儿见她这般,忙上前拽了拽杜秦月的袖子提醒,“娘娘……” 杜秦月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却还是不肯死心,仍上前一步同沈霍说道:“殿下,臣妾去向父皇求情,只是那医女毒害贵妃,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杜秦月便被沈霍一把推得后退了几步,只听得沈霍满是怒气的声音,“给本宫滚!” 一旁的绣儿见状,也是有些慌了神,连忙上前搀扶着杜秦月,才不致跌倒,“娘娘……” 杜秦月眼神涣散,从未见过如此的沈霍,反倒有些害怕,眼泪直淌了下来,“殿下……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医女推我。” 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绣儿扶到了一旁,“娘娘,咱们还是走吧。如今太子殿下尚在气头上,娘娘这会子过去,也只是徒增心伤。” 杜秦月闻言,心中虽极为愤懑,却也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一言不发地怔怔走着。 绣儿扶着杜秦月,有些颤颤地朝着东宫走着,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 雨渐渐小了,空气中满是潮湿。院内的叫喊声渐渐没了,想来杖责二十早已打完,宫外的沈霍依旧跪着。 沈霍正思索着方才的事,抬眼间便看到几个小太监自乾清宫内抬出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荣枝。 看到宁荣枝似乎是晕了过去,沈霍不由得激动不已,想要上前却不敢起身。只能直了身子一路望着宁荣枝被几个小太监拖走,心中焦急万分。 几个小太监也并不怜香惜玉,就这样一路将宁荣枝拖到了太医院。平日里同宁荣枝交好的那几个医女,见到这般情景,忙上前帮忙,一齐将宁荣枝抬至床榻之上。 待那几个小太监走后,几个医女方才上前查看,议论纷纷。 “快去御药房拿些药来,荣枝此次伤的不轻,我听说挨了二十大板,她这般身子,又如何受得了。”说完这话,却不见其余人行动。 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也知道她们心中想的是什么,随即说道:“平日里太子殿下如何关照荣枝,你们也不是不知,难道以为如今荣枝被罚了,太子殿下便会弃之不管吗?”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医女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转身出门望着御药房去了。 同宁荣枝交好的这名医女,此刻只能守在榻边,支开了旁人,小心翼翼地为宁荣枝更换衣物,处理伤口。 “太子妃驾到——”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医女此刻刚刚为宁荣枝换好衣物,不由得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房门已然被人打开,医女忙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抬眼瞥了一眼,见是何所依,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何所依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莲步移至榻边,望着榻上的宁荣枝,只问道:“伤口可处理过了?” 医女见何所依问话,忙颔首应声:“回娘娘,奴婢已经处理好了,娘娘不必忧心。” 话音刚落,便见何所依身侧的一名宫女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了过来,“娘娘记挂宁姑娘,这是上好的伤药,你既是医女,便好好照顾宁姑娘。” 医女接过宫女递来的瓷瓶,福身道:“是,奴婢替荣枝谢过娘娘。”说着,将手中的瓷瓶放入了袖中。 何所依坐在榻边,见宁荣枝面色有些微红,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发了热,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经此一事,这丫头行事也该谨慎些了。” 那医女听着她如此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解释道:“贵妃娘娘晕倒之事,绝非荣枝所为,莫非娘娘也不相信荣枝吗?” 何所依见她如此说,反而为这姐妹情谊感动,抿了抿唇,开口道:“本宫自然知道,此事定是他人蓄意陷害,只是这丫头行事也不谨慎,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说道此处,何所依轻叹了一口气,朝着身侧的宫女吩咐道:“去请太医来瞧瞧,若是有人不许,便说是本宫让来的。”语罢,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宁荣枝,拂袖离去了。 “恭送太子妃。”医女望着何所依离去的身影,又看向了榻上不省人事的宁荣枝,只觉得宁荣枝命好,又颇为坎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倒像是自己经历了一般。 从袖中拿出了瓷瓶,细细思索了起来。不过一会儿,房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太医来了。” 医女忙移步门口处,引了太医入内,为宁荣枝诊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