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宁荣枝来凤仪宫给何所依请安。 与宁荣枝闲聊时,何所依心中忽然有了打算,语气中带着些商量意味的说:“不知妹妹这些日子可有空闲?” 虽说不知道何所依这么问是何用意,宁荣枝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然后回道:“自是有的,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所依心中思量了一番,开口道:“说是吩咐也谈不上,只是有件事情想请妹妹帮忙。”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客气了,您若是有事情吩咐的话嫔妾自然是会尽心的。”宁荣枝心中有些好奇何所依要说的到底是何事。 瑾瑜听到这里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却又碍于现在的场面而没有开口。 果然下一刻何所依便说:“是这样的,今日我去玉堂宫看了江嫔,她如今缠绵于病榻,身子虚弱的厉害,我觉着那些太医开的药见效甚微,想让你照抚些许。” 宁荣枝有些惊讶,一时间连自己手中的茶盏也忘了放下,问道:“皇后娘娘真是觉得妹妹的医术比太医院的众位前辈高明吗?” “但也不是这般说法,只是各有千秋,而相比之下,本宫更相信妹妹。”端起温热的茶,何所依语气中满是信任,就连周身的气场也变得比方才的柔和更霸气了些。 话已至此,宁荣枝倒也像模像样的跟何所依行了一礼,说:“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信任,那妹妹自然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稍后我便去一趟玉堂宫。” 何所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辛苦你了。” “其实仔细说来还是我要多谢皇后娘娘的,在皇宫之中烦闷得很,规矩又多,我整日里无聊的都快要长虫子了,现在帮江嫔调理身子也正好多了些乐趣。” 何所依对宁荣枝的性格有些无奈,内心深处却又有些羡慕她这样性格洒脱之人。 离了凤仪宫以后宁荣枝果真去了玉堂宫。 见到宁荣枝时江嫔十分意外,脱口便道:“想不到我这整日里沉迷于病态之人,居然也有人肯来看看,就不怕过了病气吗?” 宁荣枝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在意的说:“江嫔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学医之人,即便称不上那华佗在世,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江嫔确实是不知道宁荣枝为什么会来玉堂宫,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看出了江嫔的防备,宁荣枝说:“你也不必对我有什么戒备之心,若不是皇后娘娘看我这几日无聊得紧,才不会让我来调理你的身子。” 一听宁荣枝说了何所依的名字,江嫔更是感激不已,从方才三皇子的举措中,她就可以看出何所依平日里对三皇子非常宠溺,现在看她身体久久没有好转,何所依又特意请人来为她调理身子,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像何所依这般,对一个之前并没有太深交集的人这般尽心。 见江嫔一幅被感动的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宁荣枝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说:“好了好了,有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这些时间,还不如先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个脉。” 江嫔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天之内居然会因为何所依而掉了这么多次眼泪,心中觉得很是窘迫。 幸而宁荣枝也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情就不放的人,一接触到江嫔的脉搏,她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手上。 细细的诊了脉,宁荣枝道:“确实是那些太医说的那样,只不过中药喝多了见效甚微,自明日起,我每日晨起和晚间给你煮药膳,你早膳和晚膳莫要吃其他东西了。” 江嫔觉得这样子有些太麻烦宁荣枝,就问道:“这药膳的方子你可否交给我身边的宫女,每日里让她们忙碌就是了,你也是身份尊贵之人,做这些事情有失身份。” “药膳里面要加的一些东西都是给了她们药方,她们也做不出来,再说了,这事情也并不麻烦。”宁荣枝觉得江嫔有些蠢,有人免费给她做药膳她还不愿意。 江嫔却以为宁荣枝是误会了,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你不必担心,我并不是想要你的方子,只是觉得这样麻烦你有些不太合适。” 宁荣枝一看江嫔这幅样子就笑了出来,边笑边说:“药膳的方子就是给了你也没什么呀,这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对你有用的方子,说不定给了别人就是害人的。” “劳烦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代我跟她说声谢,我如今这身子连门都出不了,可是不说些什么的话,我心里又过意不去。” 江嫔不再纠结于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