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考试也不是啥容易的事儿,那会儿,你姐姐婚事没着落,阿爹想着你要是能出息了,你姐姐能嫁得好些,这会儿,你姐姐的事也不用想着靠你了,你考时也莫要多想,咱们尽力就是。不管考不考得上,咱们家能出你这样的,阿爹脸上已经很有光了。” 这是要给自己减压,周晓晨哪会不懂得父亲的用心,便用力点了点头,“阿爹您放心吧。” 两父子话别之后,周晓晨送阿爹回去,目送着马车离开,她转过身抬头看向书院的门匾,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她将独自面对这一场人生的考验。 回到书院,周晓晨被重新安排了房间,她倒是有心想去见一见旧时的同窗,转了一圈也没能够见到人,打听之下才晓得,大多学子都在过年时回家了,大多数的学子都是直接去考场的,想着要跟学校马车一道的这会儿也都没来,所以,她才好运气的独自住一间房,能够安安静静的看书。 自然,除去学生少的关系,周晓晨相信叶诚之应该早就安排过了,她还记得叶诚之的第三封信里写的,有事可找季夫子询问。 就这么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周晓晨的作息很规律,每日在书院里读书,时而去季夫子那儿讨教一二,晚上并没有熬夜,按时休息调整身体状态。 过了十来日,学子们陆陆续续有回来的,直到这会儿周晓晨才重新见到了旧友,每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赵文如今已不再似以前那样胆小不吱声,周大仓看着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人家今年才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这让周晓晨吃惊不小,然后就是许行,要说这些人里变化最大的就是他了,虽然模样没怎么变,身着也还是那样的简单,但言谈举指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年那个因为没能够抄书而把脾气写在脸上的人,如今已经很难再看出他在想些什么了。对此周晓晨并不多做评价,毕竟每个人的生活和阅历不同,这一年多的时间,谁又不在成长呢? 再转眼儿,就快到考试的日子了,出门前的那一天,院长将还在书院里的学子们全都集中了起来,先是一翻教导,随后又要考场的规矩要注意的事项再说了一回,到最后,很是人性化的祝他们能够功考中。 听完了这番话后,大家即兴奋又紧张,就是周晓晨这样两世为人的,都免不了有些心情激动,晚上各自理好了东西,她长长了平复了一口气,按时熄灯睡觉。 到了第二日,大伙一起出发,总共两辆马车,每辆上头坐七人不宽裕倒也不算挤。包袱放在脚边,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还算自在。 到了地方,车夫将人送到了相熟的客栈,这会儿他们也算来得早,客栈里有预留的房间,规格不同自然价钱也不太一样。 周晓晨和周大仓几人早就商量好,一块租一间四人的,这样不用象通铺那样的吵,也不会象单间那样贵,正好合适。 房里一张大桌子边上四张贴墙摆放,另外还有一个半旧的柜子,那格局倒是和书院有几分相似,只是房间还是偏小了一点。 反正房间还能凑合,谁也没有太过于在计较,毕竟离考试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最后的那点时间上头,周大仓和赵文几乎是足不出户,就连周晓晨都在紧张备考,倒是那许行时不时会出去逛上一圈,每日倒有大半不在房里。 到了开考的前一天,周晓晨同店家定了一些饼子做干粮,再次把明天要带的东西全都整理好后,洗漱干净早早入睡。 到了第二天,起床后自然免不了是好一通的忙碌,那赵文顶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没能睡好,周大仓强迫症似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东西,就怕有什么忘记带了,周晓晨和许行倒还好,总归忙各的,谁也顾不上谁。 吃过了早饭,大家一道赶赴考场,那许行之前就摸过了门路,是以很是熟门熟路的将人带了过去,这倒让周晓晨刮目相看了一回。 到了考长,外头已经全是人,有卫兵有考生也有一些远远看热闹的。 规规矩矩地排队,让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卒搜身,这些兵卒一个个凶神恶煞般,对考生们哪有半点怜惜的心思,拎小鸡似的把人一拉,就开始上下齐手,再把带着的东西全都翻了个遍,确定无物才赶人走。 别说,就这样严格的搜查,还真的有人被搜出纸条的,夹私舞弊被查出来哪还有好,可不是赶走不让进就算了的,那边一名中年的男子被搜出东西后,腿当场就软了,还没等他反应,两个兵卒一左一右反剪了手抓到一旁收押。 周晓晨排在后头,不免被这阵势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