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跟在他后头的是榜眼和探花,这三人岁数都不算大,又都长得周正,是以引来边上无数目光,已经作风大胆的女郎朝他们扔丝帕。 大街两榜的酒楼茶馆都挤满了人,二楼靠着大街的窗子口也都是探出的人头,周晓晨便站在在这众多窗口中的一扇边上,这一回,她得了个第五,没能在头甲之例,但名次已是非常靠前,就连站在他边上的秦赟又排在了他的后面。 没能挤入前三甲自然也就没有了那打马游街的资格,不过她也不在意,也因为不曾亲眼见识过状元游街的场面,她才会和秦赟一起来凑这热闹,“快看,还真有人扔果子呀。”指着那个朝许行扔果子的女子,她很是惊讶,除去帕子竟还真的有人扔水果,难怪有了那掷果潘安的美传,果真不假。 秦赟靠在窗的另一侧,这回殿试的成绩于他而言已是不错。这一回却不似先前那样,殿试完之后是真的能够彻底放松,他一手捏着个酒杯一手从边上架子上的果盆里拿了粒葡萄,很是坏心眼的朝着那打马而过的人扔去,又朝着桂月清道:“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周晓晨对他这幼稚的行为很是无语,摆了摆手,又学着他那样摘了颗葡萄,擦了擦往嘴里扔去:“扔它多浪费,吃了才好。” 秦赟只是笑,等大队人马过去,看着闹的又跟着走远后,外头的吵闹声不了不少,不过,外头不吵里面高谈阔论的声音却是不小。 这一科的考试可谓是一波三折,先是出了那池州舞弊大案,天子震怒血流成河,后来又出了一个连中二元,最后与状元失之交臂的探花郎,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探花郎竟是出自于寒门,年纪还不大,这么着相较于出身名门的状元与榜眼儿,今科的探花郎更让人津津乐道。最后便是殿试的同一日,三百里加急传来了喜报,南方收复叛乱终于被平定,立了大功的叶大人被今上宣召回朝,择日庆功的事儿。 楼下大堂里一桌赛一桌的说得热闹,好像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一般,又有哪个知道真正把这些亲身经历的人,正在二楼听他们吹牛。 “许行都叫他们给说神了。”对于那些说什么许行是文曲之才只是出身不够,又说他天资聪慧过目不忘记的,秦赟很是有些不屑。 周晓晨倒是无所谓,那些人本就与学子们没有什么直接有关系,聚集在些处图的还不就是嘴上的一时之爽,想着那官府报信的若是把自己得中的消息送到家,小村子传开村里的人大抵也是如此吹嘘,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坏话,若爹娘知道自己得高指不定怎么高兴,姐姐会不会摸着肚子对里头那小宝宝说将来要像你舅舅,阿源大概又要到处昭告天下,还有那小丫头,想着到又皱了下眉,那总爱胡思乱想的小东西,会不会一边高兴又一边不开心了,低头摸了摸衣角,这一身考试时没能穿上,今天晚上去琼林宴正好。 “想什么呢。”秦赟见他不说话,低着头和女人似着摆弄着衣角,忍不住催了声。 周晓晨只叹了声:“有些想家里了,我就想吏部能早点给消息,我好回去看看。” 说到家里秦赟也有那么一点,虽说京城里有亲戚在,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是呀,我也想呢,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吏部能出文书,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进刑部。”两人相对叹了一回,他不是太过多愁善感的人摆摆手:“不说这个,”边说边打量了一下桂月清:“你晚上的琼林宴就穿这一身去?” 周晓晨低头看了看,这一身衣她一直没舍得穿,这料子虽说不是上等的,但颜色和花纹都很是不错,早上穿时他照过镜子,很是合身穿着看上去也挺帅的:“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啥,就是觉得太素净了些,”秦赟说到此处贼贼一笑:“你可知道,这琼林宴还有另一个花名儿?” 周晓晨奇道:“花名?”琼林宴是皇帝鼓励她们这些学子,专门设立的宴席,听说到时候,皇帝可能会到场,就算不到场也会有不少王公大臣在,怎地还会用花名这样的词来形容。她脑洞大开惊讶到:“难不成,那酒宴上还会请些花娘过来陪酒?”她可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场面还会有花娘。 秦赟被他的问话一噎,随后很是鄙视地说道:“哪会有什么花娘,你想哪儿去了,”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一勾桂月清的脖子,“你小子,还没开过荤吧。”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讲正经。”周晓晨自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忙把话题岔开:“快说,到底为什么还会叫花宴。” 秦赟见他这样,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