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这株紫叶兰已经打了花苞了,若是现在就移走,是不是就会影响开花。” 四阿哥还没回答,孙之鼎就抢着说道,“皇上,微臣移栽之时定会小心,何况若是怕影响开花,可以请一个好花匠跟着到太医院照看吗?您说是吧,小四爷。” “这都已经打了花苞了,等上一两天花就都开了,到时就能入药,你又何必急于现在就移走,这花儿要是就此焉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听朕的,过几天等花开了摘了花再说。” “微臣就是怕这万一,这御花园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个闪失,不是毁了这唯一能炼出奇药的机会了吗!还是现在就移到微臣的太医院里的好,那里清净。” 四阿哥惊奇的看着康熙并没有利用皇帝的权利直接命令孙之鼎按照自己说的做,而是摆出道理与孙之鼎讨论,据他所知他的皇阿玛也从来没有对别的大臣有过这样的态度,看来这个孙之鼎是个特殊的人物,他暗想。 最终孙之鼎也没有说服康熙让他立刻移栽紫叶兰,不过也还是答应了他,等花开摘了花入药之后就让他整株移到太医院,毕竟最终能用这花炼药且又让康熙信任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四阿哥全程围观了自己皇阿玛从未显示人前的另一面,到了最后也没有插上一句嘴。紫叶兰的去处决定了之后,康熙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他献得药方经检验过发现是个真方,他是个有运气的孩子等等勉励他的话,便给了重重的赏赐让他回了阿哥所。 四阿哥带着这么多的赏赐回了阿哥所,在阿哥所引起别院的人频频打听的诸事就不提了,彼时他进了大门就直奔宋灵芝所在的厢房,进门就冲向正在和白姑姑学习各种笑的宋灵芝,用比她还矮小的身板一把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边大笑的说道,“灵芝,太好了,那张药方是真的,紫叶兰也是真的,你真是我的福星,皇额娘有救了,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灵芝谢谢你!” 可怜被四阿哥抱着转着圈,转的晕头转向的宋灵芝,根本来不及阻止四阿哥冲口而出的话,她忙拍打着他的手臂,说道,“爷,快放奴婢下来,白姑姑在这呢,奴婢这个样子太失礼了。” 四阿哥一听这还有别人,瞬间反应过来放下了宋灵芝,她一落地便飞快的看了一眼白姑姑。 只见白姑姑神色如常的站在一边,见两人已经想起她了,就给四阿哥行了一个礼,说道,“奴婢参见四爷,祝四爷万福金安!” 四阿哥见自己刚才的失态都被白姑姑看在了眼里,就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来姑姑也在这里,适才爷失礼了,还请姑姑不要见怪。” 白姑姑在他出生之前就一直在承乾宫伺候他皇额娘,是皇额娘的心腹之人,从小看着他长大,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所以他虽然有些被长辈看见小辈秘密之时的小害羞,到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 只见白姑姑笑着回道,“奴婢向来知道四爷是性情中人,又如何会见怪,只是四爷不要怪罪奴婢在此打扰了四爷与宋姑娘说话才是。” 四阿哥忙说道,“本就是爷的不是,又怎会怪罪姑姑,难得姑姑愿意过来教宋氏规矩,也是宋氏的福气,爷适才着急找宋氏说话,才闯了进来打扰了姑姑教导宋氏,要请姑姑不要责怪才是。”四阿哥只是知道他额娘让白姑姑每日来教宋灵芝规矩,但学些什么规矩却不知道,所以说的很坦然。 做奴婢的哪有责怪主子的资格,白姑姑自然说道,“奴婢不敢,”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既然四爷要与宋姑娘说话,那今儿宋姑娘剩下的课就留到明日再学就好,奴婢就不在打扰两位叙话了。” 之后,白姑姑也没有提起四阿哥方才所说的话,只是很快的告辞退下了。 一旁没有说话的宋灵芝却一直打量着白姑姑的神色,只是以她的智商想要看出一个在宫廷生活过多年的人的神色变化,实在是很难。 因此,白姑姑走了之后,她有些不安的对着四阿哥问道,“爷,您说刚才白姑姑有没有听清您说的话,她不会和娘娘禀报这事儿吧?” 四阿哥一顿,他刚才的话定是已经被白姑姑听到了,并且也一定会禀报给额娘知道,只是之前他在皇额娘那里已经露了口风,皇额娘应该只会认为他感激宋灵芝告知紫叶兰的位置及提醒他献上药方的事,但若是他不说出来的话,皇额娘应该不会猜到其实就是她献出的药方。 他想起自己答应过的话,就说道,“没事儿,别担心,就是姑姑听到了报给皇额娘听,最多皇额娘也只会想着,爷是因为紫叶兰的位置是你提醒爷知道的,才对你很感激,其他的事额娘不会知道的。” 事已至此,四阿哥既然这样说,她也就姑且听着吧,内心里她却有了一种别样感觉,看来四阿哥对于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献得药方这件事很不以为然,她还感觉到自从知道药方是真的之后,他甚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