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探讨一下业绩的问题。 刘易斯也不记得自己进行过多少次这样的“探讨”了。 第一二年的时候,刘易斯每次来总部都有一种“挂科学生面见班主任”的忐忑感。 天知道,这对于一向优秀的刘易斯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体验。 对于刘易斯来说,读书真的是人生中最轻松的事情了。努力一定有回报,不努力也不会太难看。可不像做生意,努力也没什么用。但是呢,不努力肯定会赔,越努力又越亏钱。 但是,如同一个学生,第一次挂科会很忐忑,第二次挂科会很沮丧,第三次挂科会很绝望……但挂科了五年之后,你要么已经跳楼自杀,要么已经处变不惊了。 刘易斯自然不是会自杀的那一种。 不过呢,今年艾玛寺换了新ceo,那刘易斯也是有少许紧张感的。 不知道新任ceo对刘易斯这个年年亏损上亿的子公司有什么看法。 助理为他开门,他便走进了老总办公室。 老总抬起头,朝刘易斯微微一笑。他是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在这个位置来看是很年轻的,长相看起来则像二十五岁左右,穿着薄衬衫,能隐约看到长期锻炼的痕迹。 “安茹先生。”刘易斯用法文与他打招呼。 “说中文吧。”安茹先生笑着说,“我会说中文。” “好的,”刘易斯说,“如果您觉得这样比较方便的话,安茹先生。” “这样确实比较方便,我的中文显然比你的法文要流利。”说着,安茹先生又摆摆手,笑道,“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要练练口语。而你的法语非常棒,不需要锻炼。” 刘易斯感觉到安茹的平易近人,便也笑笑:“不会吧,我也很久没有开口说法语了。” 安茹让刘易斯坐下,寒暄几句之后,才转入正题,便也不免提起了“上苑春”连年亏损的问题。 安茹说这个“亏损”的时候,都是脸带微笑的,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不满。但要是真的没有任何不满,他就不会特意提起这件事了。 刘易斯淡淡回答:“嗯,是的。但其实这个品牌还是在稳步成长的。我们可以看到,开店越来越多了,业绩也是一个健康的状态。作为一个年轻的品牌已经不错了。因为,一个奢侈品牌需要差不多五到十年的积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确实,奢侈品牌一定要时间沉淀。比如我们艾玛寺,是百年品牌。”安茹笑着说,“只是,你有没考虑将‘上苑春’和‘艾玛寺’的‘血缘关系’作为一个突破点?因为我注意到这五年以来,‘上苑春’不怎么宣传自己是‘艾玛寺’子品牌的事情。如果有我们这个百年品牌做靠山,相信这个高级的形象很快能得到确立。”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们‘上苑春’的定位是‘纯中国元素’的品牌,用的全是中国的工人、中国的工艺、中国的设计师……所以我觉得,如果强调了和‘艾玛寺’的血缘关系和品牌定位不符。” 安茹点点头,说:“关于宣传的问题,你们的品牌好像从来不开时尚秀、也不打广告?” “从某种意义上,是的。”刘易斯解释道,“但不打广告不等于不宣传。我们会不定期地进行一些向潜在客户以及vip客户的茶会、展览。当然,面向公众的也有。比如之前我们就在市中心摆展,以瓷器为主题进行了文化宣传。” 安茹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季度,‘上苑春’的路线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的,对吗?” “是的。”刘易斯带笑点头,“安茹先生可能不是很了解我这个品牌的理念。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绝对会详细解释的。也希望您能理解。” “当然、当然。我是新上任的,关于公司的子品牌,我要多加了解。今天叫你来,也只是循例问一问而已,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安茹微笑着说,“我很看好你们的品牌。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是对的,你这个是文化项目的投资,不能那么急功近利的。” 刘易斯和安茹稍微互相了解了一下,便结束了谈话。 在刘易斯离开安茹的办公室的时候,也看到了范言结准备进去。 范言结和刘易斯一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