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燕:…… 差不多写完毕,两人就高兴地抓着纸趴在床上,开始数数,从头到尾数下来,皇帝陛下比姚燕燕多了一笔,险险胜出。 “耶!”皇帝陛下兴奋握拳。 “哎!”姚燕燕遗憾地叹了口气。 皇帝陛下搓着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爱妃。 姚燕燕心想,罢了,愿赌服输,既然自己输了,答应的事就该做到。 于是挺了挺胸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陛下你说,想要我做啥?”心中却想,陛下能想啥事,左不过是要我温柔小意地服侍他罢了。 瞥一眼陛下兴奋搓手的模样,姚燕燕思绪飘远,忍不住红了脸。 陛下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爱妃,你陪朕出宫玩吧!” 诶?姚燕燕一愣,“就这个?” 陛下见她这副表情,怀疑道:“怎么?你想反悔?” 姚燕燕反应过来,嗔怪地轻锤了他一下,“陛下想什么呢?臣妾是那种人吗?” 皇帝陛下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握住爱妃的手,目露歉意。 姚燕燕好奇道:“陛下,你怎么想到出宫去玩呢?”毕竟他们之前去找一心先生的时候,来回将近一个月,可都是在宫外度过的。 皇帝陛下和她并排躺在一起,“朕老早就想和你一起出宫玩了,上辈子章老头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一直没去成,老在宫里待着太没意思了,这辈子就不一样了,章老头倒了,兵权也在朕手里了,咱们接下来除了练兵养兵对付陈国以外,也没有别的计划了,况且练兵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咱们可以趁这会儿好好玩一下。再说了,上次出宫找一心先生,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好玩,现在天气暖和了,就不同了,这次咱们一定要尽兴!” 姚燕燕从小在宫外长大,对市井百态十分熟悉,因此没什么好奇的,但是陛下就不同了,除了幼年时被掳走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在宫外待过,就算偶尔出巡,也是奴仆环伺,兵士开道,一点都不自由。 思及此,姚燕燕的眼睛就亮了几分,她保证道:“陛下放心,臣妾知道的可多了,这次一定带你好好玩!” 两人开始兴奋地商量要怎么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次日,回京的銮驾启程,前头开道的是骑在马上,身披甲胄,头盔上插着一根白色羽毛的羽林军,他们人人目光锐利,个个器宇轩昂,其后有宫人举着象征皇权的明黄色旗帜。由五匹骏马拉着的马车被护卫在中间,杏黄色的流苏从车顶垂下,两枚金色的铃铛悬于车前,随风轻轻晃荡,不时轻轻撞击到雕刻着镂空龙凤呈祥图腾的车门……再往后,就是押送章宰相等叛贼的袁家父子和禁卫军,队伍末尾,则是各宗室勋贵的车马及其仆从。 这个队伍浩浩荡荡,延绵开几十里,引得不少百姓远远围观。 而在銮驾入京时,还有声音洪亮的官员骑在马上,诵读章宰相等反贼的罪行,一字一句,简直罄竹难书,令人发指。围观的百姓听着那些坐在囚车里的人竟然犯下这种罪过,纷纷怒骂,然后朝着车里扔石头,连泼泔水的都有。 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本该坐在那明黄色銮驾当中的皇帝和贵妃娘娘,却穿着普通百姓的布衣,挤在一群围观的百姓当中。 看着有人竟然提着一桶泔水泼了章老头一身,皇帝陛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侧头对爱妃道:“爱……燕燕,话本上不是说会有人扔烂菜叶臭鸡蛋吗?怎么朕、我看到的都是扔石头的。”看到又有人提着一桶泔水来了,皇帝陛下吓得往旁边躲了躲。 周围实在是太喧闹了,声音稍微小一点都会被淹没,姚燕燕凑到陛下耳边,大声道:“夫君,话本子都是骗人的!烂菜叶臭鸡蛋好歹可以喂家禽家畜呢,谁舍得拿去砸人啊!”更何况,普通百姓家少有能把鸡蛋放坏的。 两人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章老头那些人被百姓唾骂的场面后,就挤开人群,找别的地方玩去了。 京城里热闹繁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姚燕燕带着陛下尝试了馎饦、胡饼等民间吃食后,两人又捏着和他们二人极为相像的糖人,去热闹的瓦舍看戏看杂耍,甚至看到有苗疆人在身上盘了蛇表演。 那苗疆人见这二人虽然穿着朴实,但一见这容貌气度,就不像普通人,于是便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摸一摸挂在他身上的蛇,他笑道:“二位放心,这是无毒蛇,且性情温驯得很,不会伤人的。” 姚燕燕有些跃跃欲试,皇帝陛下瞧着那蛇脑袋支起来嘶嘶吐蛇信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发毛,正要劝爱妃离开,就瞧见爱妃伸出手指摸了那蛇头一下。 蛇头也是滑腻冰凉的,姚燕燕摸完后,便恶趣味地看向陛下,那根摸过蛇的手指还不怀好意地往陛下脸上抹。 陛下嫌弃地不断往后缩,却被姚燕燕的另一只手抓住逃不了,只能不断躲闪着爱妃的那根手指。 于是一个不停地凑过去,一个不停地躲,两人闹了一阵,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