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穿着一件薄纱裙,两条细白的腿裸露在外,光着脚就这么踩在大理石砖上。 容榕不自在的缩了缩脚指头,声音有些颤:“有暖气,不冷的。” “有暖气就不会感冒了吗?”沈渡眉梢微挑,脸色有些黑,“不许这么乱来。” 容榕点头:“嗯,那我先去穿鞋。” 沈渡叹气:“光着脚去穿鞋?” 说完便弯下了腰。 在容榕猝不及防间,一双有力的胳膊束住了她的腰,微微向上使力,她的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 她低呼一声,环住了沈渡的脖子。 沈渡像抱小孩一样,还将她往上掂了掂,试图寻找一个使力的最佳平衡点。 容榕的双腿垂着,怎么都不舒服。 沈渡皱眉,又将她放下,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将她再一次抱离了地面。 他的手轻覆在她的腿上,一分也没有上挪,只是让自己的胳膊成为了容榕的座椅。 容榕瞬间就清醒了,茫然的低头看他。 沈渡只是低笑:“你好轻啊。” 他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夸奖,但确实是取悦到容榕了,被他抱着的小姑娘憋了口气,还是没忍住,傻傻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他轻挑眉,声音里有些不解。 “你夸我了。”她咧嘴,杏眸里都是欣喜。 他抱着她来到了沙发处,小心翼翼的弓腰放她坐下:“没夸你。” 容榕重复:“你刚刚夸我轻。” “这也是夸?”他有些惊讶,摸摸小姑娘的头,“好像不算。” “那怎么算是夸?” 沈渡笑了笑,半蹲在她面前,思索了一会儿,抬眸望进了她的瞳孔里:“你今天很漂亮。” 容榕鼓着腮帮子,心跳微乱,侧头避开了他的眼睛。 看到了不远处的高跟鞋。 “啊,我的鞋子在那儿。”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么高的鞋子穿着不累?” “有点,但是好看啊。”容榕抬起双腿,窝在了沙发上,又向下扯了扯裙子,试图挡住自己光裸在外的脚趾。 沈渡起身,往主卧那边走去:“我去给你拿一双拖鞋。” 他们住的房间格局是一样的,所以拖鞋应该也是放在床头柜下。 不一会儿,沈渡拿着一双拖鞋放在了她面前。 容榕穿上拖鞋,站了起来,指着房门口问道:“他们应该走了吧?” 沈渡摇头:“不知道。” “我去看看。” 她走到门边,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到底有没有人,门又被轻轻地关上了。 沈渡的手撑在门上,清冽的男性气息还裹着一层浓烈的酒气席卷了容榕的每一处神经。 他就站在容榕身后,稍稍使力就关上了门。 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 容榕瑟缩了下脖子。 “榕榕。”沈渡声音沙哑,尾音上扬,和平时说话很不一样,“你希望他们已经走了,还是没走?” 容榕没敢回头,声音很弱:“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知道。” 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们要是走了,你就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他又问:“我不能在这里休息?” 容榕:“……” 男人的气息又近了一点儿,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她的另一侧,牢牢地将她桎梏在自己和房门之间。 她吸了口气,深感自己被调戏了。 酒气上涌,容榕也不是什么认怂的主儿,转过身直面仰视他:“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不行。” 良家妇女意味十足。 沈渡眸色暗沉,唇角微扬,脸上却没多少笑意:“你跟徐律师不也是孤男寡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