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峰抓抓头,“医生说我要禁酒。” 盛光德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忽地笑了,“也是,你的身体重要。” 曹峰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一瓶酒就那么喝光了,“盛董事长,你喝醉了。” “早的很,”盛光德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口,“我有时候就在想,你的命比我以为的还要好。” 车子被撞变形,人飞出去很远,竟然没当场死亡,这命有多大啊。 曹峰胃里不舒服,想来是饿了,他慢吞吞移步,去翻了个面包。 盛光德拍拍他的肩膀,“我叫人给你送午餐。” 曹峰的语气真诚,感激,“那麻烦了。” 盛光德走了,头也不回。 那天过后,王琴的卡被冻结,也被禁止和外界联系,她依旧住在奢华的别墅,穿着国际顶级的品牌服饰,还是那个高人一等的盛夫人,又什么都不是了。 等待她的是漫长的焦虑,痛苦。 盛馨语一开始还会听王琴怨天尤人,渐渐的就没了耐心,回家的次数也从每天变成两三天一次。 她的很忙,不但要应付工作,和长汇银行那边打交道,还得看父亲的脸色行事,如履薄冰。 这些是不是麻痹自己的借口,只有盛馨语知道。 亲情最终被拿出来,和名利一起放在天平的两端,哪边轻,哪边重,一目了然。 公司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氛围,尤其是市场部,所有人都在刻意屏蔽某个人和某件事。 盛光德接连摔碎茶杯,他的脾气变的很差,瞪过来的时候,有几分骇人。 没有人知道,他在不安。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是揪不出背后兴风作浪的小鬼。 姜淮是今天的第二次收拾碎片,沉默着出去,背后又是砸文件的响声。 他在楼顶找到施凉,“借个火。” 施凉把打火机递过去,“很少见你抽烟。” 姜淮点烟,用唇叼着吸一口,动作娴熟,“不上瘾。” 施凉眯着眼睛看远处,任由微风轻拂面颊。 姜淮摸了摸打火机,还给她,“几天前,陈沥沥流产了。” 施凉说,“我知道。” 姜淮抬眼。 施凉没看他,“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在街对面的粥铺里。” 姜淮推推眼镜,“董事长的心情不好,谁跟他汇报工作,都免不了一顿骂。” 施凉接受他的提醒,“我上头有张范顶着,只要董事长不点名,我不会凑过去的。” 姜淮说,“公司这个月的股市动荡不少。” “预料之中。”施凉说,“应该不会再恶化了。” 缭绕的烟雾里,姜淮突兀的说,“生日快乐。” 施凉侧头,面露诧异。 姜淮弹了弹烟身,“你面试的时候,简历是我给董事长的。” 施凉露出恍然的表情,“有心了。” 姜淮望着她,目光深沉,“晚上有安排吗?” 两三秒后,施凉说,“有。” 姜淮的眼中浮现一抹失望,“看来是我晚了点。” 他似是连尼古丁的味道都觉得乏味,便把烟头给掐了。 施凉也掐了烟,“回去了。” 姜淮顿了顿,跟上去,凝视着女人的背影,他的心里跑出一股邪念,想把人搂怀里,肆意妄为,就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楼顶。 等姜淮惊醒时,已经有了反应,他无比尴尬的停下脚步,脸上如同火烧的发烫,又脚步迅疾的越过前面的女人,快步离开。 施凉看着男人仓皇的身影,擦肩的时候,她的余光捕捉到对方的脸通红。 通常一个男人会有那种反应,多半是跟|下|半|身|有关。 施凉揉揉眉心,没再去想。 她回办公室,从皮夹里拿出身份证,盯着看了很久。 “生日啊……” 每年都记不得,施凉无意义的扯动唇角,把身份证放回原处。 她接了一通电话,才知道原来了解她那张身份证上信息的人不少。 林竞在那头问,“施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