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岛在三年前变成私人产业,不对外开放,但凡是出入的,都严格盘查,登记。 昨天岛上来了两个客人,他们是一对夫妻,意外的是,得到的不是驱赶。 诺大的客厅,沈肆夫妇在吃早点,安静的仅有勺子擦碰餐盘,咀嚼食物的声响。 片刻后,苏夏搁下勺子,吃饱了,“我给安安打电话,他说他尿床了,哭着说他错了。” 沈肆见怪不怪。 苏夏瞥儿子他爸,忧心忡忡,“儿子七岁了还尿床,你不管?” “那是小事,”儿子他爸拿帕子擦嘴,“儿子七岁了,还恋母,不抱着他妈妈的枕头就睡不着,你该忧心的是这个。” 苏夏的眼角微微一抽,明智的结束这个话题,否则客厅很快就被醋味遮盖。 “从昨天过来到现在,我就没见过施凉一面。” 沈肆沉默不语。 苏夏握住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捏,“跟你说话呢。” 沈肆是一贯的寡言少语,“在听。” “我想见见她。”苏夏说道,“你跟萧荀提一下试试。” 沈肆道,“萧荀是不会同意的。” 苏夏蹙眉,“那怎么办?” 她也不说话了,只是小猫似的用爪子挠男人的掌心。 夫妻多年,知己知彼。 沈肆被挠的呼吸略微粗重,他按着额角,“我想想。” 饭后,沈肆独自去找萧荀。 苏夏撑伞在四周走动,她从不质疑自己丈夫的能力。 所以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能成。 至于用的什么手段,经过怎样的沟通,那是男人间的事。 苏夏不知不觉走向一处别院,她扫视周围,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花朵。 是白翎。 它是苏夏来貝岛的原因之一,据说见此花的寓意是幸运,快乐,安康,是所有美好的化身。 大雨如注,狂风大作,苏夏擦掉脸上的雨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不自觉的跟着白翎,一路往前走,她一个不慎,鞋子踩进水坑。 苏夏一阵无语,她提起弄上脏污的裙摆,抬起头时,发觉自己站在雕花镂空的铁门前。 周围的白翎更多了,密集的缠着绕着铁门,把院子紧紧包围。 苏夏尚未有动作,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沈太太。” 冷不丁的有人说话,苏夏的头皮一紧,她转身,见着一黑衣黑裤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对方跟了自己多久,她竟然丝毫未曾察觉。 “有事?” 中年人低眉垂眼,毕恭毕敬道,“这地方泥坑多,路不好走,不是沈太太观花赏雨的佳地。” 苏夏面不改色的跟着中年人离开,她往回看,施凉应该就在那间院子。 午后,苏夏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好像和她记忆里的没有差别,又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同。 施凉坐在轮椅上看书,壁灯打下的光晕在她身上绕的温柔。 “沈太太。” “生分了。” 苏夏走过去,“叫我的名字吧。” 施凉于是改口,“苏夏。” 苏夏环顾四周,非常漂亮的卧室,屋顶是星空明月,墙壁是花草树木,却少了人气。 “你离开柏林以后,就回a市了吗?” “对。” 苏夏轻声说,“你跟盛家的事,我有耳闻。” 施凉不做反应。 以沈肆的势力,对商界了如指掌,他想给苏夏知道,苏夏就会知道。 “坐吧。” 苏夏闻言便坐在施凉对面的椅子上,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坐上去很柔软,她挪动了一下身子,不太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深陷。 “这些年过的好吗?” “还好。” 施凉合上书,“想喝什么,我叫人送进来。” “不用麻烦的,”苏夏看着她,同样的问题,变换了两个字,意义深沉,“施凉,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施凉是相同的回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