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的捏了捏,“人都会走那一步的。” 施凉蓦然就把他的手挥开了。 容蔚然一愣,他又去揽,把人搂怀里,哑声哄着,“好了,不气,我不该说那种话。” 施凉闭了闭眼,气息有些紊乱。 容蔚然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唇在她耳边轻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施凉冷道,“再让我听见一次,就不要上床睡了。” 容蔚然委屈的撇嘴,“知道了。” 片刻后,施凉拨通陈沥沥的电话,那头响了有一会儿才传来声音,“喂,哪位?” “沥沥,是我。” 那头死寂,下一秒,是急促的呼吸,伴随陈沥沥不敢置信的声音,在颤抖着,“姐……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好不好……” “是我,”施凉说,“我跟容蔚然在一起,我很好。” 这句话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 陈沥沥知道了一些事,她难掩激动,心想,那就好。 很久以前,陈沥沥就明白,最终守在姐姐身边的那个人如果是萧荀,那她会平安一世,不用担心明天发生什么,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也有强大的萧荀撑着,他会像一座大山,给她挡风遮雨,同时也挡去了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但那个人是容蔚然,姐姐会快乐一世,她的脸上会挂着笑容,每天都过的很幸福,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段婚姻里的妻子,会笑会闹,以真实的自己面对生活。 这是两种生活,来自两个人,注定只能二选一。 陈沥沥没问和萧荀有关的事,怕刺激到姐姐。 “我现在住在温哥华,打算明年跟温柏安结婚。” 陈沥沥似是欲言又止。 她只有一个亲人了,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她的亲人能去。 可是姐姐腿不方便,陈沥沥开不了口。 “到时候你把日期告诉我,”施凉轻笑,“那天我会过去的。” 陈沥沥欣喜万分,“那我去接你。” “不用,容蔚然会带我去,”施凉说,“很久没见温柏安的父亲了,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候一声。” “我会的。” 陈沥沥唠叨起来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天凉了及时加衣,腿不舒服就告诉容蔚然,不要自己扛着。” 说了一大通,她咽了下口水,嗓子都干了,“姐,你等我,我很快就会过去看你。” “不急,”施凉说,“我就在这里。” 跟陈沥沥聊完,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先是好友,再是亲人。 容蔚然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不用她说,就会替她去办。 施凉把发烫的手机放桌上,金殊跟沥沥都避开了一个人,一件事。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也想不通,连她都揣测不出,那个人心里的想法。 她索性就不去想了。 下午,刘老带着大黄狗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袋鱼干,他进门就嚷嚷,还哼着小曲。 儿子儿媳都在家,不再是一个人了。 “大宇,晚上把小鱼干炒一下,这是你四婆婆给的,晒的特香。” 容蔚然从房里出来,“好。” 刘老往他身后的门里瞧,“阿凉睡了?” 容蔚然说,“没睡。” 刘老在怀里摸出一个布包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摊开来,“你把这个给她。” 容蔚然看到一个金镯子,“这是……” “我们刘家条件差,”刘老叹气,“但也不能委屈了人孩子。” 容蔚然回房,把老人的话转述了,将金镯子戴施凉手上,“收着吧。” 施凉看看镯子,这个份量,怎么也要小一万块钱,对一个没有收入,年迈的孤寡老人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吃晚饭时,刘老见到施凉手上的镯子,高兴的喝了两口酒。 “这酒可真好喝,又便宜。” 他咂咂嘴,“大宇啊,买一箱子,是不是能再便宜点?打个折扣什么的,我就想啊,让你多弄几箱子回来,给你几个叔叔伯伯都送过去。” 容蔚然的面部轻微抽搐。 一瓶七位数,一箱一箱的送人,他破产指日可待。 刘老话有点多了,问起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