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得不处处伏低做小,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丢到了一旁的事…… 高嵩捏紧双拳,到底是声音微哑地开了口:“她怎么说都是皇家公主,这事儿若是有半点不慎泄露了出去,你,我,畅儿,甚至是我爹我娘,你爹你娘他们……” 看着这显然是被自己说动了的男人,范姨娘紧绷的身子一松,一颗心彻底落了下来:“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冒着风险亲自动手。” 害怕过后就是难掩的兴奋,范姨娘抬手摸了摸高嵩的脸,放软了声音安抚道,“你若是不忍心,就出去等着吧,我……我虽然也有些害怕,可是为了你与畅儿,便是地狱,我也愿意去闯上一闯的。至于别的,放心吧,我保证今晚在这屋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了,便是真的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这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高嵩动容之余到底是心一狠,松开了抓着范姨娘的手:“别让她……走得太痛苦。” 范姨娘讥讽勾唇:“好。” 有了他的赞同和掩护,她心里什么慌张都没了,然而就在她再次走到床边,准备对庆阳长公主动手的时候,本该昏迷不醒的庆阳长公主竟突然从床上扑坐起来,哭吼着给了她两个重重的大耳刮子:“贱人!!!” 范姨娘:“……” 范姨娘:“??!!” 正准备送即将“病逝”的正妻几滴告别之泪的高嵩,也是看着突然带着几个侍卫从一旁的柜子里跳出来的长子傻住了。 说好的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 *** 这晚的高府注定一夜无眠。 隔壁宁远伯府里,严绍也还没睡。 不过不是因为担心自家特助,而是因为身下的床睡起来太硬了——昨晚昏迷了没感觉出来,今晚意识清醒地往上一趟,习惯了各种豪华床垫的严总就开始难受了。腰背发疼,怎么躺怎么不舒服不说,四周垂挂着的绣花床帐更是让他觉得视线受阻,倍感压抑。 要不是怕突然改变生活习惯会引起怀疑,他都想喊人过来拆床了。严绍满心躁郁,半晌到底是一个起身坐了起来,出门透气去了。 这会儿按照现代的时间算,大概才十点不到,但整个天地已是一片静谧。 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车水马龙,除了虫鸣狗吠,就只剩下了夜风拂过花草绿叶的窸窣声,还有偶尔响起的,古老又鲜活的打更声。 这是一个和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而他除了适应,没有其他选择。 严绍抬头看着渐渐褪去的云层,和云层之下细碎却异常明亮的星海,心下的烦躁渐渐熄灭,但心情仍是不那么愉快。 平常这种时候,他一般会选择抽根烟或是喝杯红酒缓解一下压力,但这里没有烟也没有红酒,严绍只能对月发呆。 不过没发一会儿思绪就被人打断了,严绍回神,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正呼呼喘着气的高洋,嘴角抽了一下:“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你……你让我来的,你们那个门房就给我……给我开门了!”高洋是一路跑过来的,这会儿虚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他一屁股坐在严绍对面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蛋疼地问,“哥,我那渣爹是你派人引过去的吧?” 严绍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眼睛:“是啊,怎么?他没上套儿?” “上了,就是上了我才来找你啊!”高洋心有余悸地说,“你都不知道他和那姓范的女人凑到一起后说出了多少劲爆的消息!我那公主娘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差点真的一命呜呼了,哎哟吓得我,这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严绍对此无动于衷:“有太医和你在,她死不了。” 高洋却还有些后怕:“不是,你就这么肯定啊?万一她真的……” “那也是她活该。” 堂堂皇家公主,竟愚蠢软弱到被个男人和小妾玩弄在鼓掌将近二十年,还坑得唯一的儿子都没了性命,就这样的人,不直接一棒子打醒她,难道还要慢慢哄着她,让她犹犹豫豫,来回折腾,连累更多的人吗? 严绍眼神漠然地看了高洋一眼,“怎么?怪我没事先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羔羊:摸着绿油油的脑袋陷入了沉思。 第17章 看着这一脸“老子就是这么冷酷独断,有意见也给我憋着”的少年,高洋没忍住抽了一下嘴角:“当然不是,我是那么没有逼数的人吗?”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人遇事容易心软,你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了会下不去手。你这么着急把他们一网打尽,也是想让我尽早摆脱这些明刀暗枪,好没有后顾之忧地把身体养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