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这种羞耻经历的严总震惊之余恼羞成怒,灯也不点了,本来想解释的话也不说了,扭头就抓住了荆无忧再次抽来的鞭子:“你再抽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他很生气,荆无忧也很生气。她理解他想要尽快找到证据,解决掉刘家人这个大麻烦的心理,但无法理解他连宁远伯夫妇和她都瞒着的做法——不说她,就说芳姨和伯爷吧,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难道还会害他吗?他竟连他们都不信,就那么冷眼看着他们焦急担心,不眠不休……他就不怕他们熬坏身体吗?! 他们平日里是多么疼爱他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么想着,她就恨不得再狠狠抽他几鞭才好。 可惜鞭子被他抓住了,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固定在了床头。荆无忧小嘴紧抿,气得扔下鞭子直接上手。 猝不及防的严绍:“……” 这死丫头居然用手打他屁股! 严绍气得两眼发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趁机把她压在了床上:“够了啊!再来我不客气了!” 荆无忧怒瞪着他不吭声,对着他又掐又咬,挣扎不停。那模样,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母老虎。 严绍:“……” 严绍不想跟个小姑娘计较,但这丫头实在闹腾得太厉害了,他没办法,只能手脚并用地借着体型上的优势压住她,不给她动手的机会。 两人四肢交缠,气息相贴,彻底滚作了一团。 不过这种时候,谁也没心思往别的方面想,直到严绍的嘴唇因为一个不经意的扭头,蹭在了荆无忧的嘴角上,那些异样的,不对劲的感觉才像是突然而至的海浪,瞬间在僵住的两人之间蔓延了开来。 少女身躯温热,气息清甜,嘴唇又软又甜,像是一块奶糖。 严绍不觉得厌恶,反而诡异地有点发馋。这种有什么东西隐隐在逐步失控的感觉让他怔了一瞬,随即就触电般放开她坐了起来。 “你……”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低哑,严绍莫名有点不自在,下意识起身去点亮了烛火。 黑暗被柔和的光团驱散,他回头去看床上的荆无忧,想说什么,眼睛却被她衣衫轻薄,香肩半露的样子狠狠撞了一下。 “……!” 这丫头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 荆无忧这时也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在刚才的混战中被蹭掉了,她小脸猛然一红,飞快地侧过身拉起了被子。 “你!你转过去!不许看!” 严绍:“……” 严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这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来找我,还穿成了这个样子……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荆无忧身子猛然一僵,没吭声,只越发快速地穿好了自己的斗篷。 严绍:“……!” 还真是! 想起下午他们说的冲喜什么的,严绍简直醉了:“你别告诉,你是因为我爹娘他们不肯让你给我冲喜,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荆无忧:“……” 荆无忧没理他,红着小脸跳下床就要跑,被严绍一把抓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丫头?”严绍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瞪着她好半天,才又挤出一句,“要是我的病是真的,你嫁过来之后我真的死了怎么办?” 荆无忧本来正羞耻着,见他还敢提起这事儿,顿时心下一气,鼓起了脸蛋:“那我也乐意!只要能一直陪着伯爷和芳姨,只要能让他们高兴,我怎么着都乐意!” 严绍被她气笑,语气反而软了下来:“不过是几年收留之恩,值得你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荆无忧一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了几许旁人看不懂的神色。 “值得。”她抿着唇,毫不犹豫地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宁远伯夫妇这几年的收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