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角落里,俞易言偷偷摸摸快要爬出房门时被人叫破,哀号一声,他道:“我没本事,也不敢在三老面前显摆。”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寿包飞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他的嘴巴,看着他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此刻呜呜呜叫个不停,我捧腹大笑。 竹翁收手,抬眼看我和苏行止,“苏家的小子,你身后这小丫头的确有些本事,我竹翁向来言必行行必果,但你还没资格令老叟开口道歉。” “你这老家伙好不讲道理,刚刚明明说好了我猜对你的机关你就向我们道歉的!”我气愤,苏行止拉了拉我的衣角冲我摇头。 竹翁笑了笑,仍旧望着苏行止:“西凉一行收你为徒的确是我三人一时兴起,实未尽师傅之责,如今这小女娃不依不饶,那我便应她所求,正式收你为岁寒三友之徒。” 苏行止大喜,立刻叩拜道:“弟子拜见三位恩师。” 我在一旁绞手指,真不知道苏行止兴奋个啥,从小到大他师傅那么多,文有国子监的夫子们,翰林院博士及太傅;武有禁军教头,虎贲营郎将和他爹,他居然还要拜师,被那么多师傅管着不累吗? 竹翁似乎挺高兴的,朝门口打算遁走的那个道:“要不,易言也拜入梅姑门下?” 刚摸到门槛的俞易言一脸生无可恋,“三老,我只是个商人……资质鲁钝,实不配做您徒弟啊!” 梅姑眼眸一斜,“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三个老的?” “不敢不敢。” “那你啰嗦什么?” “是,俞某……徒弟领命,拜见三老。”俞易言哭丧着脸。 见过强买强卖的,还没见过强行拜师的呢,我翻了个白眼。 竹翁眉峰一挑,顿时越身向我一抓,苏行止下意识拦截,竹翁不知哪儿变出一支竹竿,三五招就把苏行止制住。 他冷笑一声,“好小子,当初瞒我们甚深,这一手功夫倒是高人所教,也难怪刚刚在松兄和梅姑手下过了那么多招还能想脱身就脱身。” 苏行止的手腕被他掐着,脸色泛白,我一急,他奔过去打他的手,“你松开行止哥哥,他一太尉府公子,自幼有父皇指派的名士教授有什么不对,你们自己看差还怪别人?” 那竹翁被我打的一愣,讪讪松了手,他皱了皱眉,“你这丫头,你不懂他武功有多深……” “我管他多深,他又不用来害人!”我越想越气,“苏行止我们回家,哪来的这一圈怪人,总想要欺负我们。” 那梅姑横眉竖眼:“你说什么?怪人?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你们三个号称岁寒三友,做事却十分悭吝,只随自己高兴,你当自己了不起?还以为人人你们匍匐脚下?笑话,你们倒比我父皇架子还大嘛!咳……松开……” 我说不出话,梅姑眼底狠光一闪的时候我就察觉不妙,这不,被人掐脖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梅姑,阿翎天真无知得罪您,还请您放她一马。”苏行止急道,显然他也不敢贸然冲上来。 “放她一马?谁又来放我一马?”梅姑姣好的容貌在我眼里渐变扭曲,放肆的邪笑显得狰狞,“谁来放过我,谁又懂我的苦?!” 我已经看不大清了,耳边只有竹翁和松翁的急呼,然后我就掉了下来,落进一个温暖怀抱里,破窗声音接二连三,脑子呼呼地转,天地都在眩晕,转圈。 有点意识的时候,听见俞易言在跟苏行止说话,“起初还以为你不过是奉旨成婚做做样子,没想到把这小公主看得比命还重要,你也不想想,若是今日松翁梅姑下了狠手,你哪有活路。” “别无选择,小时候就一直照顾她,如今她是我的妻,更不敢让她有半点差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