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地上已经很客气了! 拿着信件走到案桌旁坐下,萧睿渊展开信件,花了一刻时间才逐字逐句的把两页纸看完。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最放松。 察觉到字里行间隐含的关切,萧睿渊眉宇见染上了雀跃之色,可是其中流露出的担忧又让他心疼不已。 之所以不愿在信中提起边关的战况,是因为每一场战争都充斥着死亡和血腥,没有亲历过战场的人,很难领会其中惨烈。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忍心告诉她这些,唯恐她再度陷入先前的噩梦之中。 一封信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直到能默背出来,萧睿渊才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两页纸的一角,看着它被火舌慢慢地吞噬掉,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尽管他是今上钦点的十万大军的统帅,可是随军的几位将领却是被几位意图争夺太子之位的王爷皇子推出来的。如今,战况不明,失掉的城池尚未收复,那些人尚能按捺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旦收复失地,将巴人族赶回漠北,那些人势必联手调转枪头来对付他。 他有办法对付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却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让那些人有机可趁!这世上,除了太子,她就是他的弱点,哪怕只有万中唯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些信件的关系,将她置于危险之下,让别有用心之人知晓她的存在,甚至伤害到她…… “啪!” 听完事情的始末,杨保一掌拍在桌子上,看向一脸平静的莫颜,咬牙切齿的说道:“颜丫头,这事全是王大力他们的错,你放心,伯伯绝不会包庇他们,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次,杨保是真的气狠了。他当了十几年的村长,以前柳杨村不过十来户人家,遇到的最大的纠纷无非是谁家丢了一只鸡,谁家菜园子里少了棵青菜,哪里像现在这样,不是纵火就是诬陷讹银子,让他焦头烂额。 不说莫清泽是柳杨村唯一的秀才,就凭这一年多来莫家带给柳杨村带来的好处,也让杨保下意识的偏袒几分。更何况这次的事完全是王大力他们作出来的,他就更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这次他就借着这件事好好整顿整顿村风,否则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莫颜闻言,脸上的神色愈发温和:“我自是相信杨伯伯的,只是不知杨伯伯会如何惩罚,毕竟他们也是柳杨村的村民,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以后见面太难堪。” 这话无异于火烧焦油,杨保一听,更来气了:“他们要是真当自个儿是柳杨村的人,就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败坏咱们村的风气!” 见莫颜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缓和了语气安慰道:“颜丫头,伯伯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可是那些人是该得些教训了,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那可真是没安稳日子过了!” 莫颜听罢,状作无奈的点点头:“杨伯伯,您才是村长,处理村务公平又公正,不管您怎么处置他们,我都没有意见,不过……” 说到这里,她犹豫的看着杨保,似是不好说下去。 被拍马屁的杨保心里正舒畅着,见莫颜停下来,连忙追问:“颜丫头,你想说啥就说,别跟伯伯见外。” 莫颜一听,似是抛去了心头的顾虑,爽朗的的笑道:“既然杨伯伯这么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若是杨伯伯觉得我说的可行,这事年里就能定下来,若是行不通,还望杨伯伯见谅。” 杨保直觉莫颜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小事,他收敛了神色,示意她尽可直说。 莫颜也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周全的考虑,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娓娓说道:“杨伯伯,现下村子里有一百多户人家,算是一个大村子了!只是大多数人来自其它各地,各有各的礼俗和习惯,如此混居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诸多的矛盾,若是杨伯伯一件一件的去处理,难免有些麻烦,倒不如召集村中年老知事的长辈,大家坐在一起商讨一番制定一套完善的村规……有了村规的约束,乡亲们不仅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后有谁犯事了,就按照村规来,想来也不会有人说杨伯伯处事不公……” 杨保越听眼睛越亮,待莫颜说完,抚着胡须大声笑道:“好好,这主意好!不怕颜丫头笑话,自从去年村子里一下子涌入了这么多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纷争就没有停止过,有时伯伯就跟赶趟儿似的,刚处理完村西的纠纷,村东的人又闹腾起来。遇上这些事,伯伯也只能尽量做到公平,可总有人觉得伯伯偏袒了谁,弄的里外不是人,有好几次听了那难听的话,怄的连觉都睡不好……” 说到最后,杨保自嘲的摇了摇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