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几位太医战战兢兢的等候殿前,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不慎惹怒了圣颜,白白丢了性命。 因人手不够,原本只为楚衡调养身体的鬼医也被叫过来候命,他心不在焉的盯着门外,不知情的以为他在为被群兽攻击的恒王等人担心,实际上,除了萧睿渊之外,他根本不会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颜君煜也在,攥紧了玉骨扇,神色一片凝重,不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除了担心萧睿渊,也担心突然闯入围场救人的莫颜。 没过多久,侍卫们就抬着恒王等人快步走进了正殿。惠安帝一声令下,几位太医就急忙拿着药箱极有眼色的围了上去,先对恒王、祺王等身份尊贵的王爷皇子望闻问切起来。 至于那些受伤的侍卫,却没有资格被抬进这里,而那两位不幸去世的世家公子,更是万万不敢抬进来,以免冲撞了惠安帝。 见抬进来的人中,不见萧睿渊的身影,颜君煜和鬼医顿时放下悬了老半天的心,一个重新摇晃着扇子,一个抓起距离最近的十三皇子的手腕,开始探起脉来。 等一个个检查完,确定这些身份尊贵的王爷皇子以及世家大臣们的公子只是受了不算太严重的伤,并无性命之忧后,不止太医和世家大臣们松了口气,一直不曾说话的惠安帝脸色也好了不少。 只是想到几个儿子好端端的出去,却被人抬着回来,甚至好几个被猛兽咬断了脚筋,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惠安帝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而更让惠安帝难以接受的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恒王不止右腿和右手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无法痊愈,脸上的挠伤更是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即便用宫中效果最好的祛痕膏都没有用。 恒王在小太监的帮助下,费力的支起身子,脸上强撑起温润的笑意,安慰着脸色难看的惠安帝:“父皇,这次儿臣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儿臣是男子,破相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父皇为儿臣痛心、担忧伤了身子,却是儿臣的罪过,还望父皇宽心才是。” 看着原来俊美的儿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再一听他的话,惠安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拍了拍恒王的肩膀,沉声安慰道:“烨儿,你好生养伤,回宫后,父皇会下旨为你寻觅良医,治好你的脸。” “儿臣多谢父皇!”恒王微微一笑,仿佛真不把破相一事放在心上,眼神里却又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抹伤痛来。 这副故作坚强的样子,被惠安帝看了个正着,他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心疼来:“朕和烨儿乃父子,烨儿不必谢朕,亦切不可胡思乱想,于伤口无益。” 恒王乖顺的点点头,在小太监的帮助下又躺了下来,眼底黯然却如何也掩不住。 惠安帝不忍心再看,挥挥手,让几个小太监将恒王抬下去好生照顾,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到偏殿,不顾一切的对设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动粗。 被小太监抬走的恒王,没有错过惠安帝眼底一闪而逝的怒意,无人注意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声的笑容,血肉模糊的伤口看起来愈发的狰狞。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但是在他那个眼里只有那个残废的父皇面前,却是没有用的。 恒王一走,其他的王爷皇子也被小太监们抬去了各自的住处,太医们跟了过去,为他们做进一步的诊断和治疗。 那些世家大臣见状,也纷纷告退,得到惠安帝的允许后,迫不及待的让人抬着儿子急匆匆的出了行宫,打算等太医们给诸位王爷皇子的住所出来,赶紧抢一个过来给自己的儿子治伤! 惠安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起身正要去偏殿,打算把事情问清楚,给受伤的儿子们一个交代,守门的小太监脚步轻快的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皇上,萧将军带着一位莫姑娘候在殿外,恳请面见皇上。” 惠安帝闻言,顿时想起先一步回来传消息的侍卫所说的话,复又坐在了龙椅上,沉声道:“宣!” 一个会御兽,又擅闯围场,却及时救了他几个儿子的姑娘,不管是哪一件,都值得他亲自过问一番。 小太监得了准话,连忙站起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下一瞬,萧睿渊就同莫颜走了进来。至于五兽,则被留在了行宫外面,由几个侍卫看着以防冲撞了谁,亦算是变相的保护。 惠安帝看着殿外肩并肩走进来的一男一女,男子冷情俊美,女子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