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站定,恰巧就是莫颜的斜对面。 萧睿渊站在楚衡的下首,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直到女子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给他一抹浅淡的微笑,周身萦绕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才淡了些。 现在才过巳时,好些身份贵重的人物还没有过来,楚衡这个太子却早早的来了。那些学子忍不住在心里揣度,却不敢像之前那般拿出来议论,一个个憋闷的慌,只能用眼神跟身边的相熟的人交流。 楚衡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他看向身边的表弟,正想着抱怨不该听他的话来的这样早,却发现人家那两只黑沉沉的眼睛落在对面,根本没有注意他这个表哥,就突然想到表弟先前为何冷着脸沉默催促他,一时心塞极了。 对面的那些大臣却是叫苦不迭,他们只感觉到萧睿渊这个煞神的目光投到了他们这里,却不知是在看谁,还以为自己那里得罪了他,正在被他的目光凌迟,只恨不得躲起来才好。 只顾着安抚心爱之人的萧睿渊没空顾及表哥受伤的心灵,也不知道老头子们的误解。莫颜却看到了楚衡脸上的无语,遂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免得再让旁人看出来,那可是真没脸了。 萧睿渊只当莫颜这是害羞了,眼神不禁温和下来。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太放肆,勉强不再紧紧地盯着心爱之人看,免得坏了她的闺誉。 待宫门外的一千多名学子进入太和殿,其他位高权重的大臣,以及几位王爷皇子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见楚衡这个太子比他们来的还早,连忙上前问安请罪。 楚衡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小事,寒暄一阵后,就让他们各归各位,迎接即将到来的惠安帝。 惠安帝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意气风发的恒王和同样面露喜意的林大老爷。 恒王原以为自己是诸位王爷皇子中来的最早的,到时候也好在那些大臣学子面前留个好印象,顺便再挤兑挤兑仗着身份来的比其他人晚的死对头楚衡,结果却看到死对头已经站在了大殿上。 眼下殿外没有人进来,想到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死对头低头行礼,从未承认楚衡太子之位的恒王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布满疤痕的脸一阵扭曲。 即便再多心有不甘,恒王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装作一副恭顺的模样朝着楚衡作揖行礼:“臣弟见过二皇兄。” 楚衡岂会看不出来恒王的勉强,心里对眼前之人痛恨至极,面上却愈发的温和。 似是没看到恒王还弯着腰在行礼,楚衡言辞恳切的说道:“三皇弟久不出府,为兄又一直在别院休养,只能让太子府里的管事上门代为问候,没想到那奴才蠢笨惹怒了皇弟府上的门房,不曾进去见皇弟一面,以致为兄始终不得皇弟的消息!现在见皇弟康健无恙,为兄也就放心了。” 看似一番关心的话,却暗藏着陷阱,正在心里为被毁容的恒王惋惜的众人一听,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太子府的地位远远高于王府,别说是王府一个小小的门房对上太子府的管事,就算跟王府的管事对上了,那也只有王府管事退让赔礼的份儿,哪里容得你一个门房放肆? 况且就算那门房被太子府的管事冲撞了,又不是冲撞正经的主子,那门房却狗胆包天的把代表太子而来的管事拒之门外。这背后若是无人授意,没人撑腰,他能有这个胆子? 恒王伪装的谦恭顿时僵在了脸上,作揖的手不自觉收紧,恨不得一拳打掉眼前之人的虚伪。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深深地吸了口气,恒王谦恭的神情被震惊所取代,声音蓦地拔高了好几度:“竟然会有这等事?那些个狗奴才,定是见皇弟受伤,无心留意府中之事才会如此,待臣弟回去,定亲自捆了那刁奴,送到二皇兄府上给二皇兄赔罪。” 这番话极有技巧,借着自己受伤无心关心府中之事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门房身上,且以伤势博取同情,又以退为进表明会捆了门房送到太子府,给太子府一个交代。看似认错,实则暗指楚衡咄咄逼人。 “不过是两府奴才之间的摩擦,三皇弟为实较真了,倒显得为兄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楚衡面色不变,开玩笑似的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