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道狐疑的目光,三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是不能解答这两个问题,他们的老底迟早要被扒的干干净净,到时候可不是诬陷作伪证的罪名那样简单! 三人之中,第一个作伪证的人最为稳重,很快就想到了一套说辞:“考官喜好不同,对文章的看法就不同。我们三人相交多年,文风笔触融为一体,又正好被喜好此类文章的考官看重亦无不可!至于你拿到试题和答案,为何会比我们考的差,难道不是你担心会考的太好,惹人怀疑,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这番话,解释第一个问题虽然牵强了些,却也不是不可能。考官不止一个,各有各的喜好,对喜欢的文章,哪怕是文章有瑕疵,给优等亦不是不可能。 至于第二个问题,如此说也能说的通,自作聪明的人自古都有。 莫清泽听罢,丝毫没有生气或是问题被驳回后的无力,他挺直的跪在地上,对高坐龙椅的惠安帝和左右八名主考官的拱手道:“所谓的物证,不过是从学生考试前落脚的地方搜出了几张写着秋闱试题和答案的纸页,若是有人刻意栽赃,不是不能办到!学生提出的四个问题,这三人的回答亦有无法验证的地方,不足以证明学生科场舞弊!是以,学生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学生请求与这三人比试一场,若是学生赢了,足以证明学生没有舞弊的必要;若是输了,学生甘心认罪,承担一切后果。” 说到这里,莫清泽顿了顿,看着神色闪烁不定的三人继续道:“为示公正,学生求情在大殿里公开比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任谁也想不到莫清泽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来。如同那三位证人所言,每位考官的口味不同,对文章的看法就不同,考中举人其实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头。 现在莫清泽要当殿跟三人比试,虽说比赢了就能洗脱嫌疑,毕竟自己有绝对的势力,谁还会冒着前程尽毁的风险去舞弊,但是想赢却是非常不易,除非他有碾压三人的实力。 八名主审官不约而同的看向惠安帝,当殿比试麻烦归麻烦,但的确是洗脱嫌疑最好的办法。一般人没有这个胆量敢提出来,这个莫清泽倒是出人意料的紧。 惠安帝定定的看着一脸坚决的莫清泽,眼里闪过一抹激赏,却没有当即应下来。赢了,势必扬名天下,一旦输了……他的太子却会被牵连! 似是看出惠安帝的迟疑的原因,楚衡站起来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赞同当殿比试。” 众人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赞同殿比的会是太子,都猜到他之所以赞同,也是想通过着种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但是风险为实大了些。 “儿臣附议!” “儿臣附议!” “儿臣附议!” “……” 那些王爷皇子见状,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附议。 不论结果如何,对这些王爷皇子没有任何影响;相反,若是输了,却是有机会把太子拉下马。对于这种给太子找不痛快的事,他们很乐意促成,而且他们并不看好莫清泽,不认为在以一敌三的情形下还能赢得比试。 那些还在观望的大臣们见状,也纷纷复议,赞同殿比。 惠安帝知道自己的太子非武断之人,断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心里有了判断,便冲着八名主审官说道:“准!” “准”字一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殿中央的莫清泽身上,唯有三个人证面色发白,似是被吓到了。 恒王和林大老爷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原以为人证物证俱在,就能扳倒莫清泽,再把楚衡拉下水,没想到莫清泽却来了这个一招,就算赢面很小,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若是莫清泽赢了,要追究三人诬告,恐怕会牵连到他们身上来。 不论这对祖孙心里如何不愿意,也无法改变惠安帝的主意,只能在心里诅咒莫清泽最好输掉,落个满门家破人亡的结局。 这场殿比不是说比就比,必然要跟秋闱的试题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