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你也是鹿的同族吗?】 这个说话的小姑娘自然就是桦桑的孙女桑桑了,因为她嘴里说的是鄂伦春语,所以闻楹和糖棕都一脸疑惑明显都不能听懂,而见状站在边上正好听见的陈珂只笑了笑,又走过来看着闻楹主动开口解释道, “这个小姑娘她在问你,你是不是他家里养的这些驯鹿的同族……好奇怪啊,这是什么意思?你和驯鹿长得很像吗?” 陈珂的自言自语让闻楹也跟着皱起了眉,眼见清秀的青年弯下腰和桑桑一边说话一边表情惊讶着连连点头,过了好半天陈珂才恍然大悟般地转过头又告知身后的闻楹和糖棕道, “啊,我好像听懂了,她说的原来不是这些被驯养的鹿,而是一个来他们家做客,名字叫鹿的汉族男人,那个男人也和你一样不让别人随便看到自己的脸,出门都带着面具,所以她以为你和他是一个族的,有相同的风俗习惯……” “噗。” 原本被冻得要死的糖棕忍不住小声地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很想说闻楹之所以整天蒙着脸才不是因为什么民族风俗习惯。 而是因为他现在的长相对人民群众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还是老老实实地遮着比较安全,不容易被人觊觎。 不过这种大实话说出来脾气一点都不和蔼可亲的闻楹一定会立刻动手揍他的,而想到这儿,糖棕刚要拍拍身上的雪花艰难地站起来,却见表情古怪的李成斌和目朋从桦桑的撮罗子,又冲着不远处的闻楹和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糖棕先生,遏苦师傅,桦桑老爷说想见你们和你们说几句话……麻烦请进来一下吧。“ 这个见面的邀请来的有点突然,闻楹和糖棕之前从未来过鄂伦春,也没有见过这位桦桑老爷,但是看李成斌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位桦桑老爷早早地知道他们要来。 而当下就和闻楹对视了一眼,又顶着包括陈珂等人在内奇怪的眼神就一起进了桦桑的撮罗子,等一进去,坐在玛路边上抽烟袋的老人家就冲他们比了个手势。 “坐。” 这是一口不太标准的汉语,但显然桦桑老爷确实能和汉族人交流,并且不需要任何人的翻译,见状的闻楹和糖棕一起在火堆边各自坐下,而桦桑在主动弯下腰给他们各倒了杯热乎乎的酒汤后,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一般看了眼蒙着灰色头纱,干坐着一动不动的闻楹。 “你……好像不是菩提树吧?” “啊,对,不好意思啊,菩提树因为有事去冈仁波齐找人去啦,我是糖棕树,他是——” “凤凰尊。” 伴着一声篝火内部木炭的爆裂声,桦树老人苍老且坚定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闻楹闻言明显一愣,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被识破身份的尴尬,只用手指撩开头纱将自己的一头长发和真实面容露了出来,又在金红色火焰的渲染下抬起染着点薄红色眼梢略显迟疑地问了一句。 “是萧骜将这一切告诉您的吗。” “当然不,是阿尔山告诉我的,萧骜也只是曾经来过这里试图寻找出真相的旅人之一,我当时告诉他,凭他是无法带走地涌金莲的,因为被灵蛇囚禁的地涌金莲只可能跟随着自己的主人和同伴离开,也只有他的主人和同伴才能救他。” “地涌金莲是被灵蛇囚禁住的?” 猛地听到这个和李成斌说的不太一样的细节,糖棕的表情明显有点惊讶,而桦桑老爷闻言也不回答,只端详着他神情纯净的面庞笑了笑,又从自家的神奉老箱子给糖棕取了一件做功精致,样式古老的缠臂金出来。 “您树体的手臂是不是左边有三个缠臂金,右边却只有两个?” “对……” 傻乎乎的糖棕简直有点被老人的未卜先知给被吓着了。 “那就将这个原本就属于您的东西带走吧,您也许已经不记得了,但在据说二百年前,身为年轻战神的您是亲自来过鄂伦春,并为了拯救自己的朋友地涌金莲而与灵蛇有过一番打斗的,可最终您一个人还是落败了,遗落下来的这只缠臂金也被我们的祖先所捡到了,如今您拿回去,自然就能恢复从前的模样,再不用寄生在这样已经死去的躯壳之上生活了……” 这个消息对糖棕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惊喜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还需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长回完整见状的树身,可听老人现在的意思,自己明显就是因为缺少了这只缠臂金才会一直四处被人吊打,一点都没有闻楹遏苦他们厉害的。 而想到这儿,脸上充斥着失而复得的笑容的糖棕也赶忙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