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干嘛啊这是,我真的没事,你先进去吧,闻楹说不定马上也快到了,我去门口看看吧……” 听他这么说也不自觉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想到现在应该也已经在路上就快到了的闻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遏苦也欲言又止地慢慢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回了屋内。 半响走到门边的王志摩先是探出头看了看今天似乎不错的天气,这才伸了个懒腰拎着自己的手上的青稞酒壶出来,准备给他栽在门口雪地上的那半截凤凰树根浇点适当的肥料,又祈祷几句自家楹哥今天也许能过来。 只是他刚慢吞吞地往地上一蹲,还没等他开始每天固定地施肥浇水呢,蹲在庙门口的青年就觉得天还未亮的雪地尽头好像隐约走过来什么人。 而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又嘀咕了句,我是眼花了吗现在这么早怎么可能有人上山来呢,来这山中已经有快五个月的王志摩同志就眼看着那一个人影越走越近。 过了一会儿,他面前插在雪地里的这段当初化形来山中替闻楹亲自传达了一番话,之后就又恢复为普通树根的东西自己忽然就快速枯萎了下去。 “诶诶诶……这怎么回事!遏苦!!遏苦!!要死啊!!我好像把楹哥的树根浇死了怎么办啊啊啊!!!” 并不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脸惊恐的王志摩还以为是自己整天乱给树根浇东西才把他给浇死了,所以当下就崩溃的大喊大叫了起来,也顾不上去管那个形迹可疑的旅人,就仓皇地跑回庙里去把遏苦给抓出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他人这边刚走,那边走了一夜才来到山上的闻楹也终于走到庙门口了,接着一身灰衣,身上还带着点疲惫味道的青年先是低头看了眼放在雪地上的酒壶和那截凤凰树树根,又有点疑惑地皱了皱眉。 只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并没有引起他的太多注意,顺手解下这段时间只要在白天就很少拿下来的头纱,眉头皱紧的闻楹走上前去就敲敲门。 可还没等他敲了两下,里头的门也顺势被打开了,接着伴着两道吵吵嚷嚷着‘怎么会死呢你到底干什么了,没有没有我真的没干什么的’的声音,门外面无表情站着的闻楹就和王志摩遏苦正好对上了视线。 “……早,吃早饭了么。” 淡淡地和久未见面的他们打了个招呼,这一瞬间,王志摩和遏苦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只除了…… “闻楹……你你你你的头发和眼睛……怎么了?” 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失态,但是任凭是谁看到眼前这奇异的一幕都会觉得心里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原本身体一直很健康的闻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好像忽然失去了色素一样,头发和眼睛都变成了有点怪异的纯白色。 而其实在哈萨克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出现了这种白天会趋向白化体的情况,一路上过来的时候,这才特意不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面容的闻楹只淡淡地说了句进去再说吧,接着就顶着遏苦和王志摩瞬间愣住的眼一个人慢慢地进了藏庙。 他没有去看遏苦回过神来之后,明显有点震惊的眼神,兀自先进去看了看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情况还是相当凄惨的那些藏民们,这才出来和他们正式打招呼说话,而早就等在外头的王志摩一看见他走出来,就立刻凑上去声音颤抖地问了句。 “闻楹,你别吓我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了?” 知道王志摩这是担心自己,垂眸不语的闻楹也不想骗他,和他们在空荡荡的藏庙佛堂前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就开始把当初自己和蒋商陆之前经历的一些事情解释了一下,又说了自己把树体用于维持生命循环的命骨抽给如今已经身为岁的他,自己如今已经无法再进行正常的光合作用,树体也开始出现严重白化的情况的事。 闻言,遏苦的脸色瞬间难看地沉了下来,似乎也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闻楹会到现在才会上山找到他们的真实原因。 再一想到时隔那么久,明明之前已经失去记忆的闻楹居然又会恢复记忆还和那个身份敏感的人搅和到一块去,盯着仿佛患上严重白化病的他看了许久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