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项甜甜能从陈家逃走,毕建阳是怎么都不相信的,他甚至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陈家是不是杀人灭口了? 越想脸色越是阴沉,毕建阳一直将项甜甜当成了小妹妹,他们之间相差了十九岁,而且他的心,他的感情都随着雷琳的死亡而湮灭,所以对于项甜甜的追求,毕建阳最开始感觉异常的烦躁和厌恶。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项甜甜从十五岁第一次表白,到如今已经二十五岁,整整十年的时间,毕建阳已经习惯了她的唧唧歪歪,她的死缠烂打,时间太久了,所以他都懒得去拒绝去厌烦,项甜甜似乎已经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此时,突然听到项甜甜被陈家抓了的消息,毕建阳的心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恐慌,他在害怕,害怕当年雷琳的悲剧再次重演。 陈家没有消息,毕建阳只能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在陈县开始找项甜甜的下落,没有消息时,他会忍不住想,也许项甜甜是安全的。 但是又害怕她被陈家灭口了,不知道掩埋到了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陈家做过很多,多少陈家的敌人就是这样死无全尸的失踪了。 就这样,毕建阳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于他而言像是一辈子那么的漫长,甚至让他忘记了雷鸣还在等自己,直到此时接到了雷鸣的电话,知道项甜甜没事,这会正在酒吧喝多了。 这一瞬间,毕建阳是怒了,他将车速开到最大,用十多分钟的时间赶到了酒吧,而此时,原本喝醉的项甜甜在吞服了陶沫给的解酒丸之后,人已经清醒了很多,正诧异雷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一道身影突然踢开了酒吧的门快步的走了过来。 “大哥哥……”项甜甜的喊声还没有说完就被毕建阳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停了。 “你立刻给我滚出陈县,项甜甜,你要死,不要死在这里,不要让我没办法对伯父伯母交待。”一字一字,冰冷而刻薄,毕建阳阴冷着眼神,目光里充满了怒火和厌恶,“你就算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 脸被打的偏到了一边,麻木木的痛在脸颊上扩散开来,最后一点的酒意都消失了,脸再痛,却比不上此时心里头的痛和难堪。 项甜甜抬起头,红着眼眶,死死的咬着嘴唇,就这么倔强的盯着毕建阳,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十年了,她追求这个男人十年,被拒绝了十年,被伤害了十年,可是她一直在坚持,不愿意放弃。 但是项甜甜没有想到自己从陈家脱险之后,等到的不是毕建阳的安慰,不是他的关心和担忧,而是狠狠的一巴掌,将她所有的坚持都打的稀巴烂。 脸上的痛似乎在嘲笑着她,嘲笑着她的痴傻和下贱,这个男人不爱她,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没有一点的爱意,有的只是厌恶是嫌弃是鄙夷。 陶沫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声,此时,陶沫表情显得有点冷,从项甜甜的叙述里,陶沫以为她虽然求而不得,但是至少这个男人是值得项甜甜坚持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看到毕建阳的第一幕,就是他打了项甜甜一巴掌。 “哭什么,为这种人不值得!”清冷的声音响起,陶沫直接撞开站在一旁的毕建阳,拿过纸巾擦掉了项甜甜脸上的泪水,“一个打女人的渣男,你还能喜欢这么多年,项甜甜,你果真眼睛瞎了。” “是啊,我的确眼瞎了。”项甜甜哽咽的笑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陶沫的手,似乎这样才能从她身上汲取到支撑下去的力量,才能不让自己这么的失态。 “大叔的下属里有许多好男人都没有结婚,把你身份证和户口簿带着,明天我就能将你嫁出去!”陶沫第一次这么动怒,冷眼嘲讽的看着面色阴沉的毕建阳,火上浇油的继续开口:“之前我和你说过杨杭,今年不过三十一岁,现在已经是潭江市的市委一把手,英俊文雅,前途无量,虽然性子有点精明,但是配上你这个傻白甜正好。” 三十一岁的市委一把手,这让雷鸣和毕建阳都是微微一怔,因为杨杭的名字他们都知道,毕建阳的父亲正是南江省的一把手毕昀,杨杭这个市委接班人很得毕书记的看重,所以之前也在电话里说过几次,所以雷鸣和毕建阳都知道,杨杭的确称得上是年轻有为。 “那好,我明天就飞去潭江市领证结婚。”项甜甜是彻底的疯了,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了累了,所以不想坚持了,就这样吧,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反正陶沫是不会害自己的。 “你是谁?”毕建阳在打了项甜甜之后,也顿生出了一股后悔,可是还不等他反省,陶沫的这一番话,再次点燃了毕建阳的怒火,所以出口的语气自然也不好听。 将抹着眼泪的项甜甜推到一旁,陶沫冷眼看着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的毕建阳,明显能感觉出这个男人郁结于心的孤僻和烦躁,陶沫眉梢一挑,原本总是乖巧的表情此时却显得格外的跋扈张扬。 “你管我是谁?还是说你很享受被女人追求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