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这是怎么了?”饶是封惟尧见得多,此时也傻眼了。 “没事,你在车里等我一下,估计过一会我们就能走了。”陶沫笑了起来,眉眼里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明媚和轻松,甚至还有几分顽劣的孩子气。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封惟尧见到的陶沫不单单人清瘦的厉害,眉宇里也压抑着一股化不开的愁,所以在知道陆九铮竟然和韦筱筱上了床,封惟尧才会那么愤怒,为陶沫感觉不值,心疼陶沫所承受的一切。 可是一个多星期不见,此时封惟尧明显发现陶沫气色的变化,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下来,在陶沫的脸上形成淡淡的光圈,她就这么随意的坐在长椅上,眉目如画、笑意盎然。 这一瞬间,封惟尧忽然明白这辈子,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像陶沫这样给他如此温馨宁静的感觉,那种让他想要将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她的笑靥如花中。 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缓慢的行驶过来,汽车停下来之后,从副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男人,一个精致如画的男人。 墨黑的长发被扎了起来垂落在身后,笔挺的西装,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可是那面容却极其的精致漂亮,桃花眼微微上挑着,可是周身却没有一点女气。 漂亮男人从副驾驶职位下车之后,快步走到了后座,打开车门,然后退到一旁,一举一动都像是测量好了一般,乍一看很机械古板,但是因为男人那股优雅的气息,反而显得赏心悦目。 从后座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墨蓝色的唐装,端正俊朗的面容,而此时,男人那一双充满睿智的双眼就这么静静的看向陶沫。 京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物,自己竟然一点不知道!站在一旁的封惟尧面色有些的紧绷,他在京城虽然纨绔了一点,但是因为封家的关系,即使是京城那些外人基本见不到的大人物,逢年过节的时候,封惟尧也都会跟着封父和封惟墨这个大哥上门去拜会。 可是在京城这么多年,眼前这两个男人却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封惟尧相信只要他们出现在京城,自己就不可能不知道。 之前封惟尧以为这个过于漂亮的男人已经很让人震惊了,可是当后座的中年男人下车之后,封惟尧发现之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像是最尽职的管家一般站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完全收敛了一身的气息。 眼前一身唐装下车的中年男人身上有股恢弘的气度,这绝对是身处高位的王者才能具有的气势,睥睨天下,笑傲苍生,他的周身散发出岁月沉淀的儒雅,还有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睿智。 唐玄澜余光扫了一眼车子里一脸恨不能撞死自己的小队长,再扫过被扒光衣服打晕了丢在车子里和后备箱的几个手下,最后目光看向坐在长椅上的陶沫,微微一笑,质感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的悦耳,低沉里带着几分嘶哑的笑意,“解气了?” 陶沫打量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唐玄澜,莫名的有几分紧张,可是听到他的询问之后,那份紧张瞬间又消散了,这一刻,陶沫发现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可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疏离,难道这就是血缘关系? 没有等到陶沫的回答,唐玄澜也不在意,就这么在陶沫身侧坐了下来,陪着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幽静的小树林。 陶沫记得她和陈素纹见面之后,她说了很多感人的话,那个时候陶沫误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所以也是异常的感动。 此时唐玄澜没有说话,就这么坐着,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但是陶沫就是一点气都生不出来,也发现之前自己扒了唐玄澜那些手下的衣服是多么幼稚的举动。 “你不是丢下我二十多年不管不问吗?怎么现在又多此一举的派人来保护我。”陶沫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可是声音里却夹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赌气和抱怨,像是一个和父亲撒娇的小女孩。 “我并不清楚你的存在。”唐玄澜忽然伸出手,宽大而温暖的掌心在陶沫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两下,若不是他的手微微的在颤抖,外人根本发现不了此刻唐玄澜的紧张,他并不是表露出来的无动于衷和冷静。 一旁的封惟尧已经傻眼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但是他想他已经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了,他竟然是陶沫的父亲? 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陶沫乍一看和唐玄澜并不像,但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轮廓和五官都有些相似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父亲,所以相似的地方并不是很明显。 可是有一点却非常相同,陶沫身上那股清冷的宁静气息却和唐玄澜非常相似,让人会以为他们性格很温和,但是只有接触后才知道,在他们温和的背后却是一股异于常人的坚韧和果决,甚至可以说是狠戾。 “封二少,可以暂时回避吗?”跟在唐玄澜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