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飞此刻半靠在床头,看起来精神确实好了很多,提到小蛮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小蛮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霞,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 “没有,奴婢什么都不懂,是向大哥教了奴婢很多东西,他还教了奴婢识字呢。” 云七夕明了地点头笑了笑,看来他们两个人很投机,她没选错人。 看了一下向飞的伤势,他的肌肉已经基本长好了。听小蛮说也能在她的搀扶下走上几步了,这是好的现象。练武之人,体质好于一般人,恢复得确实快,这应该也跟小蛮的细心照顾有关,相信在不久之后,他就能行动自如了。最关键的是,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不再像上次她见到的那般死气沉沉,心灰意冷。 再回到营帐时,小路子已经把晚膳备好了,可据说单连城还在忙。 坐在桌前继续等待,等的过程中,她将栗子糕拿了出来放在眼前,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它。 360度无死角地欣赏了一圈儿,时间也过去了,小路子又进来了。 “王妃,也不早了,要不,您,您先吃吧!”他有些吞吞吐吐。 “他不吃吗?”云七夕皱眉。 “爷说他跟几位将军在主帐里简单吃些。”小路子答。 云七夕狐疑地盯着他,“他知道我来了吗?” “爷,他,该是知道的。”小路子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云七夕沉吟了一会儿,突地笑了笑,“好吧,那他应该是很忙,这样,你把这个栗子糕给他送过去,我亲手做的。”一边说,她一边拿出食盒来,小心地栗子糕放了进去,递到了小路子手里。 小路子接过,躬下身子,“是。” 等小路子退出营帐,云七夕一直满心期待,不知道他看到那个栗子糕会是个什么反应?高兴?惊喜?还是会多少觉得温暖和感动? 其实在她得知战事将起这件事后,她就已经原谅了他一直没来七夕号这件事了,怎么着国家大事自然也比她个人酒楼开张重要得多。 没过一会儿,小路子回来了,手里提着那个食盒。 “怎么样?他吃了没有?好不好吃?”云七夕急问他。 小路子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回道,“爷说他收下了,他也有礼物送给您。” “哦,什么东西?”云七夕好奇。 小路子将食盒往好面前推了推,“爷放在这里面了。” 云七夕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 食盒里面只有一只玉扳指,正是她特别想要的那一只。 “他,什么意思?”云七夕死死盯着那枚玉扳指。 小路子见她脸色不对,赶紧低下头,“奴才也不知。” “你先下去吧。”云七夕道。 小路子如蒙大赦,飞快退出了营帐。 云七夕盯着静静躺在食盒里的那只玉扳指,忆起一个场景来。 那时,她求他将玉扳指卖给她,他不肯,说了一句,此物无价,只传子孙。 她还记起另一次,是在这个营帐里,他问她,要玉扳指还是要爷。 这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还那么清晰,就仿佛还发生在昨天一样。 可今天,她不过给他做了一回栗子糕,他就把玉扳指给她了?且不说玉扳指本身的价值自然不可能与一盘栗子糕相提并论,聪明如他应当明白,最初她嫁给他时,多数原因也是因为这枚玉扳指。所以他此刻直接给她是什么意思? 突地,她一把抓起那枚玉扳指,冲出了营帐。 主帐门口,戈风拦住了她。 “王妃请留步,爷正在与各位将军议事,不得打扰。” 微风掀了一下门帘,云七夕匆匆瞥见单连城坐于主位上,其他几位主将分坐两边,里面的气氛看起来比较严肃。 她看见单连城似乎往门口处扫了一眼,门帘就落下了,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她。 “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云七夕也是一旦脾气上来,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 “王妃,请不要为难属下。”戈风面色为难,却仍很坚持。 云七夕冷冷一笑,盯着戈风,“戈风,除非你用武力把我丢开,不然,我,非进去不可。”她不再似往日那般嘻笑,目光笃定且不容置疑。 戈风无奈,只好说,“王妃请稍等,容属下去请示请殿下。” 云七夕沉吟一瞬,点点头,“好啊,我等着。” 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请不请示都是一样,她非进去不可。 不一会儿,戈风出来了,面色更加为难。 “爷说了,此时正在商量战策,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他特意将任何人三个字咬得极清楚,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否则怎样?”云七夕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否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