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清月疏星的夜空,“此话怎讲?” “这沧南公主,沧南镇国大将军,还有那个卞东太子,都聚在了咱们郸江,说是路过也没什么,不过我听说咱们那不得宠的六皇子也被国主派到这来了,这不就是来盯着咱们宸王的吗!” “国主要对宸王动手了?” “嘘。” 几个人脑袋凑在了一起,有人小声地说道:“他要对宸王动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宸王这次要如何自保。” 领桌一人凑了过来,声音不低,“我看那宸王也不是什么好的。” “你说什么!” 路边酒摊的人皆是拍案而起,盯着说话的那人。 那人像是被吓了一跳,“你们不知道么?” 众人冷漠地盯着他看,没有应他。 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那卞东太子在宸王府受了重伤,宸王也没个表态,我看啊,回头要是卞东与咱北戎打仗,定是这宸王害得!” “还当是什么事情!打就打呗,区区卞东,不足为惧。” 又有一人道:“我说,小兄弟你这口音陌生啊,不是咱郸江的吧。” “我听着也不像是北戎的,倒像是……川安那小地方。” 川安镇是靠卞东都城最近的一个小镇。 酒馆老板提了壶酒来,看了看那小兄弟,惊呼道,“哎呦,这不是卞东太子身旁的桂公公么,怎么今日有闲情不跟着你家太子爷,跑这来喝酒了。” 桂公公下意识地抬手掩面,转身就跑,心道这郸江百姓太难忽悠了。 酒摊的最里头,坐着一个黄衫少女,她外罩品月缎绣蓝雨飞蝶氅衣,小酒喝的将她娇俏的面容衬得通红,她抬手以手作扇挥了挥。 对面坐着的是墨竹锦衣的少年,他好笑地看着她,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筎果哼了哼,“那洛易平真不要脸,竟还派人来到处抹黑你,不是给他请了太医了么,心窄如女子。” “你生什么气。”萧芜暝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又没得逞。” 面前的这丫头已经有些醉了,她摇晃着脑袋,眼波迷离,“我看着他就来气,什么玩意!同样的把戏,他上次纵火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 她说到怒极,拍桌而起,“萧护卫,他黑你之心不死……” 落座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小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哎呦,我忘了,你那十封求婚书信我还没有寄给皇爷爷呢。” 有一人凑上前,“王爷您这是好事将近了?” “……” 锦衣少年与对面的那娇俏丫头对视了一眼,左右看了看,合着酒摊上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俩讲话呢。 “这我就放心了,我不夸张啊,我一想到后年筎丫头及笄后就要回齐湮了,我舍不得,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好玩有趣的混世小魔王啊。” 筎果还没有彻底醉,她拉着那人,“你这是夸我呢……”她打了个酒嗝,继续问道,“……还是夸我呢。” “自然是夸你,郸江少了你,就少了个陪我们一起混的靠山啊。”m.DxszxEDU.cOM